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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后,她從東臨鎮出發,僅用半日便到了于家村村口。
這便是修者的能力。
于晚站在村口,看著熟悉的大樹,聽著熟悉的樹下故事,心中無限感慨。
還是一樣的故事。可惜,講故事的那人年輕了些,聽故事的人也換了一批。
再也沒有那個偷偷躲在一旁的銀發女孩,也沒有那個穿著灰褂子拼命往前擠的鐵頭男童。
這時,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于晚卻皺起眉頭,這身影較記憶中的年老許多。
才過了9年,墨嬸她怎么……
看著眼前一頭白發,步履蹣跚,臉上已布滿褶皺的婦女,于晚有些不敢開口相認。
還是墨梅盯著于晚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隱隱顫抖,“晚晚?你是晚晚?”
看著于晚點頭,墨梅笑了起來,雙眼噙著淚,“大了,晚晚變得更漂亮了。”
“墨嬸,我回來了。”于晚笑著開口,“您怎么……”她想要詢問,卻被墨梅一把打斷。
墨梅嘆嘆氣,拉著于晚往村里走去,“唉,老了。走,墨嬸先帶你回家。”
“鐵蛋前兩天也回來了,可惜都沒道別,第二天直接離開了。晚晚你可要多待幾天。”
二人一邊聊一邊走到了于晚家門口,秦余慶嘴角噙著笑一直跟在二人身后。
進門后,于晚看著干凈整潔的院落和房間,她雙眼有些濕潤,聲音哽咽道,“墨嬸,謝謝您。”
墨梅只是繼續向屋子里走,邊走邊說,“謝什么謝,在村里閑得要死,多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于晚看了片刻,又急忙走上前,扶住墨梅。
三人一同進屋,坐在了正對門口的方桌上,于晚給每人倒了一杯靈露。給墨梅的這杯用白水稀釋了些,以適應她的體質。
接連喝了幾口,墨梅才又開口,“這鐵蛋應該是去寒天域了,他聽說你娘親在那邊,想是去打聽他爹爹和娘親的消息了。”
墨梅前兩日跟李念說起他和于晚的關系時,自然覺察到李念表情瞬間的僵硬。
也怪她沒在他們離開前提醒一番,所以這會兒墨梅可不敢再藏著,先跟于晚說了他們父母的關系。
原來于晚的母親叫孔錦魚,同李念的父親孔九章是親兄妹。李念的母親也叫墨湄,但是那伊人在水之湄的湄,并非梅花的梅。
墨湄是墨家小一輩嫡系,行九,家族人常稱她小九。
墨梅則是旁支弟子,但并沒有說她與墨湄的淵源。只說在于晚父親于山海進山失蹤后,孔錦魚不定期也會將于晚交給自己照顧,然后進山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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