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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簇簇火把沖破濃霧，照亮腳下的石子路，三輛拖拉機在前面開道，四輛牛車墜在后面！

    黑暗中，一條長長的火龍，緩緩前進！

    拖拉機上歡聲笑語，帶著期盼，暢想未來！

    拖拉機上，孟楚蕭察覺一只柔嫩的手握住他粗燥的大掌，垂頭對上自家媳婦那雙戲謔的眼睛！

    孟楚蕭！

    好吧！

    是他矯情了！

    他一個在外面長大的孫子，打了人家從小疼到大的老兒子，老爺子，老太太沒跟他計較，已經是給他爹面子了！

    人家閉門不見他，也在常理之中！

    孟楚蕭回頭，看著遠處的黑暗，已分辯不出李家洼所在的方向！

    再見，再也不見！

    李家洼村，孟家大院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衣服被子，桌椅板凳，擺了一院子！

    正屋里，孟老頭坐在炕頭，捏起一撮煙絲，塞進煙袋鍋子里，枯瘦的手指，哆嗦著推開火柴盒，顫抖的手指捏出一根火柴，合上火柴盒，火柴側面輕輕一擦，一簇火苗在風中搖曳！

    點燃煙絲，吧嗒兩口，吐出一圈圈白煙！

    煙霧繚繞下是，孟老頭那張枯瘦，臘黃的臉！

    老爺子，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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