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淮禮驚訝自己的想法,一瞬間又甚覺可笑。 他竟然想為了一個小丫頭,阻擋天定的結(jié)局。 他大抵是……瘋了。 元淮禮陷入死死的掙扎,他不懂自己會對一個小姑娘例外,更不懂自己有了與天作對,與整個上洲作對的念頭。 雙方比較,他甚至不能為自己的私心找出一條合理的由頭。 用過午膳,便是閑適的午后時間。 “周國質(zhì)子那邊有些異動,你派人多留意些。”裴懷之舀了一勺憶慈親手煮的糖水,神情滿足。 “他與沈尚書家的女兒走得極近,而且身邊出現(xiàn)了一群江湖上的能人異士。”憶慈斂目,“他們是沖著大乾來的。” “民間反聲不少。” “小阿慈,民間反不起來。”裴懷之手指勾著瓷碗,原本溫潤的聲音越發(fā)磁性威嚴,“新的律令在昨日頒布,尋常百姓家不允許留有兵器,且鐵器進入管制規(guī)格,鐵鋪等營業(yè)都需向官府報備。” “民間想反,有心無力罷了。” 憶慈瞥了裴懷之一眼,“爹爹,你越來越像暴君了。” 她上次開天眼,看到了整個小世界的劇情,或者說,這個小世界未來的發(fā)展。 裴懷之會成為暴君,名副其實,封建君主專制嚴重集權(quán),他在朝中說一不二,沒有朝臣敢反對,律法也越發(fā)嚴苛,民間怨聲載道,天災(zāi)四起,流寇橫出,官兵根本鎮(zhèn)壓不住。 最終,周晏白與大乾朝臣以及周邊國家,里應(yīng)外合,將裴懷之斬殺于皇位。 憶慈話音剛落,魏德善便撲通跪了下來,頭緊緊扣在地上,身子顫抖。 憶慈:“……” 魏德善演得太過了吧? 裴懷之冷下臉,“裴憶慈。” “嗯。” “朕看你是想蹲大牢去!” “……” “有些事該循序漸進。”憶慈提醒道,“南北相連的運河不需要太著急,繁重的徭役會徹底打散民心。” 只是控制兵器還好,畢竟不少朝代都對此有管控。 但,裴懷之想要修建南北相連的運河,出發(fā)點是好的,但耗費太過巨大,國庫不充裕,百姓日子只會更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