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酸棗卻恰恰相反,皮厚核大肉少不說,還酸得倒牙,哪怕熟透了吃著也是酸溜溜的。 沈家溝到處都是野生的酸棗樹,熟到半透明的酸棗,是村里孩子們秋冬季節尤愛的野果子之一。 “兒子,小心點?!? 沈明珠不放心的走到酸棗樹下,朝樹椏上的裴子珩叮囑道。 裴子珩看到她,用力伸長著細胳膊,掰下一串結滿酸棗的枝丫,扔到她腳邊。 沈明珠撿起枝丫,挑了一顆看起來熟透的酸棗放進嘴里。 咬破棗皮的瞬間,一股甜中帶酸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緊接著就是無休止的酸,酸得人直皺眉頭。 沈明珠勉強吃了兩個就不想再吃了。 過了一會,裴子珩從酸棗樹上下來后,從衣兜和褲兜里掏出滿滿兩大把黃澄澄的酸棗遞給她。 “媽媽,給你吃?!? 沈明珠看著這些酸棗,忽然反應過來,兒子是特地為她摘的。 她懷果果那會,口味尤其偏酸,可她生完孩子已經不愛吃酸了,為了不辜負兒子的一片心意,沈明珠開心的說道:“我們回去找個袋子裝起來,帶回家給你做酸棗糖糕吃?!? 裴子珩黑眸亮晶晶的點頭。 見母子倆往回走,其他孩子們也嘻嘻哈哈簇擁著她們一塊回去。 受環境和條件所限,村里的孩子們身上都臟兮兮的,有些臉上還橫著鼻涕,但臉上的笑容卻很純粹干凈,看沈明珠的眼神滿是好奇和艷羨。 沈明珠嫁到城里后,又是考大學又是開工廠當老板,還帶著村里人一塊掙錢,早成了村里的傳奇人物。 沈明珠對著這些農村娃們,心里卻有些戚戚。 如果他們得不到好的教育,走不出沈家溝,幾年后就會跟沈家溝的老輩人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做一輩子在土里刨食的農民,就算以后有機會進城務工,也只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掙最微薄的工資。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的命運,似乎從出生起就被定死了。 “大家都去摘酸棗吧,要這種黃色的成熟了的,摘回來跟我換鉛筆和新作業本。” “好哦!” “摘酸棗去嘍!” 看著孩子們跟野兔子似的撒著歡跑開,沈明珠臉上浮起淡淡笑容。 如今還沒有實施九義,學費、書本費、筆和作業本,對于這些農村娃而言都是不菲的開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