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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離死別-《梨花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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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于倚欄處,此處為皇城鐘樓眺望臺,整座城池盡收眼底,似乎較之繁華不少,當(dāng)然,她不能確定之前是何時踏臨凡塵,可清晰的感覺來過,只是她仍未憶起她自個究竟是誰。

    蕭楚今日帶上昔日平定南荒的十萬鐵騎返回北疆,因外族入侵,北疆戰(zhàn)火四起。

    聽到他們啟程的號角聲,心底很不是滋味,雖是沒得淚眼婆沙,卻已是哽咽得不能言語,她不顧阻攔爬上高高的鐘樓,九百九十九步石梯,她沒有停息,可當(dāng)她爬上時,卻不見他們的身影,他們已經(jīng)走了。

    前日大婚,蕭楚是身披盔甲騎著他的戰(zhàn)馬送她出嫁,在場文武百官唏噓不已,可他并沒有理會,他是直接將她送至東宮,且對亦羽道,“我嫡妹自來心性純良膽小,誠望太子珍重疼惜,護(hù)好我嫡妹,我亦可為你奮力殺場,護(hù)你邊疆完好。可若不然,我也不依!”

    昨日,蕭楚又進(jìn)宮來看她,也為臨行道別。

    蕭楚對她說,“嫡妹,兄長已是北疆王,會同阿父一樣,成為你最強(qiáng)的倚靠,也一樣能在戰(zhàn)場上搏殺建功立業(yè),為你鳳冠添上榮光。”

    而后,他頓了頓,又道,“蕭威等人仍留在蕭府,若有事,可轉(zhuǎn)喚,他們會是我的影子,留在這里守護(hù)你。”

    他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也在一夜之間所有的擔(dān)子包括她都落在他肩上,迫使他計(jì)策好每一步。

    其實(shí),她早知道,在他們來此不到一月時,邊疆外族偷襲,其后接連進(jìn)攻交火,她阿父于戰(zhàn)場上身負(fù)重傷昏迷不醒,所以阿母焦心之下病情加重,且修書附于加急書信中向相國交代后事,也另信與蕭楚望他護(hù)好她。

    她也知道,相國帶著蕭楚緊急找至他們蕭氏宗長,于族譜中將蕭楚過于她阿母名下,拜過列祖列宗,蕭楚雖得了個嫡出的身份,卻也挑起萬斤重的擔(dān)子,他提前世襲了北疆王,承了兵符之權(quán),就得守邊疆上戰(zhàn)場,當(dāng)然這是相國的于公之舉,可于私,如此,也為將來在她阿母出殯前有個摔碗送行人。

    與此同時,宮中的人同相國權(quán)衡之下,將她與亦羽原定于明年的婚期提前再提前,無非是避開快要崩臨的守孝期。

    那幾日,她上過兩次城門高墻,瞧見奔來號著八百里加急的傳令騎兵,心頭壓抑的很難受。

    不得不說,于此事,司命仙君贏了她。

    她清楚為何落于凡塵,就同云青落胎后成的玄青一樣,身陷其中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順從。

    凡塵一世那么短,何苦造就得如些揪心。

    在大婚之夜,在亦羽掀起她的紅蓋頭時,她直直的望著他,“我阿父命懸一線,我阿母吐血不止,我兄長即將奔赴刀劍無影的戰(zhàn)場,你可知,而此四處張燈結(jié)彩喜氣熱鬧的婚宴中,我心境如何!”

    亦羽向她行了禮,退了出去。

    現(xiàn)在,她立于鐘樓上,身后的雯芯哭聲淚人。

    “為什么一切變得這么快。”雯芯在抽泣間問向她,“當(dāng)初我們儲備好兵馬,他們忌憚生疑,調(diào)走我們十萬鐵騎,可如今生變,邊疆外族入侵,兇險(xiǎn)異常,他們還是要我們的人去上戰(zhàn)。”

    “沒規(guī)矩,朝廷之事也是你能言論。”紫兮輕聲呵斥,“我們小王爺還沒離開京都地界,你就把他交待的話全拋之腦后。往后大家得記住,我們要謹(jǐn)言慎行,多看、多學(xué)、多做、多上心,唯獨(dú)在外少言,凡事以主子為重。”

    她輕側(cè)身子,發(fā)現(xiàn)紫兮雖是沒有抽泣,但她雙眼也是盈滿淚水,只差奪眶而下。

    哎,她著實(shí)不喜這種悲悲戚戚的場面。

    嫁入東宮前,相國夫人精心為她挑選了一批侍女,可她沒要一個,她依舊帶上紫兮、玲瓏和雯芯,她們中紫兮還是紫靈的個性,寵辱不驚,處事穩(wěn)而狠;玲瓏同其名,心思玲瓏剔透;雯芯,很是暖心,只是心性里攜了份多愁善感的憂郁。帶著她們,一來,是為著都是熟知的人,知根知底;二來,她們很是忠心;三則,一直以來在她們面前,她著扮的是柔弱,脫身方便。

    “因北疆鐵騎將領(lǐng)均為阿父部下,也為阿父一手調(diào)教提攜,正常人皆念知遇之恩,如今雖阿父負(fù)傷沉于昏迷,但北疆戰(zhàn)事能以恩情而牽扯‘忠心’二字,從而激發(fā)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還得是阿父骨血,也就是兄長蕭楚。”她頓了頓,繼續(xù)道來,“兄長承了北疆王,即撫慰北疆軍心,也為震懾?cái)耻姡瑖鸺液蓿倌晖酰瑒莶豢蓳酢!?

    “可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若是萬一。”雯芯滿臉愁苦,焦心不已。

    “自來富貴險(xiǎn)中求,鐵馬金戈踏骷髏,軍功唯有在戰(zhàn)場才能揚(yáng)名立萬,將軍盔甲血染后才會奪目耀眼。”雖是對雯芯說去,可她更像是在寬慰她自己。

    她不善于安慰人,想來自個先前也不是個善茬,做不到暖人心肺。

    若是再說下去,引出什么僭越之類可就不好。

    在她戛然而止間,玲瓏喘著粗氣,扶著欄桿上來,“這階梯太多,這么高,累死我了,我是一路跑上來,太,太子和他的跟班蘇林一起過來了。”

    “太子連睡了兩日書房,他過來?”紫兮輕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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