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李慶的到來,袁瓊孜的母親是第一個察覺的人,她先是一怔,隨即瞥見門外的袁瓊孜,對自己的女兒她是再熟悉不過,竟是一下子就將袁瓊孜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野丫頭,真的是反了天了! 袁母一手端著酒杯,就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指著李慶,罵道:“什么好辦不好辦的,哪兒來的服務員?趕緊滾出去,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她本就窩著火,這一下,更是被氣的渾身發(fā)抖,卻是把剛才在四人身上受的所有氣都撒在李慶頭上,袁母也不是賣女求榮的人,經(jīng)歷了方才的事,她也想明白了,齊大非偶,這高家公子對自己女兒而言實非良配,這事兒真成了,保不準自己女兒以后要受多少委屈。 但李慶,那就更是不行! 這個李慶,還是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跟讀初等教育學校的時候打架過孽一個樣,只會憑著一腔血勇,愣頭青似的分不清場合,胡來瞎搞。 她那個蠢女兒,也真是會想餿主意,這種法子與火上澆油有什么區(qū)別?正是因為知曉其中利害,所以袁母一開口就給李慶扣上了“服務員”的帽子,想讓他自己知趣,趕緊退出去,別在這里添亂了。 說話的同時,袁母也順帶著打量了李慶一眼,見他還是那副松松垮垮的姿態(tài),心中更是不待見的厲害,對自己脫口而出的“服務員”三字,也更加篤定了些。 這時,屋里突然傳來椅子犁地的刺耳聲響,其中還夾雜著碗筷碰撞的動靜,卻是剛才坐的穩(wěn)如泰山的治安局輿情研究室杜主任跟屁股著了火似的,匆忙起立,過程中不慎碰到了自己的碗筷而弄出的動靜。 這動靜實在有些大,包括李慶在內(nèi),一屋子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過去,這些目光中有好奇,有驚訝,都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讓杜主任有這么大的反應。 杜主任和李慶開過幾次會了,自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如今在局里頗有威望的副局長,從身份上講,李慶是局里的領導,穩(wěn)壓自己一頭,拋開身份不論,眼前這位也可是敢將古炳昌梟首示眾的主,行事乖張毫無半點顧忌,更重要的,高局與縣長,似乎還對李慶的做法頗為支持。 對于那顆掛在治安局門前槐樹上的腦袋,事后高局和陸局雖然都是三緘其口,至今沒有個明確的說法,但種種傳言卻早就在治安局中傳開了。 那可是古炳昌啊,事發(fā)的上一個星期,杜主任還與這位寧浦地下勢力龍頭老大在一起喝過茶,轉(zhuǎn)眼間對方卻已是身首異處,一想到那一幕,杜主任就覺得自己頸間生涼,老大不是滋味。 一聲“李局”就要喊出口,卻被李慶不經(jīng)意間掃來的眼神給驚了回去。 杜主任摸不準李慶的意思,但眼下大家都看著這邊,他腦筋一轉(zhuǎn),靠著多年在辦公室左右逢源的經(jīng)驗,急中生智,罵道:“媽的,一不注意,湯撒身上燙著了?!闭f話間,就用紙去擦那并不存在的湯水,并緩緩坐了下來,袁父見狀,趕忙放下酒杯就要去幫忙,卻被杜主任一下推開。 其實這倒是杜主任多想了,李慶這一眼,真就只是隨意一掃,畢竟是初來乍到,總要把人都看個全才好。 坐在杜主任旁邊的伍隊長,瞥了眼杜主任擦的地方,渾不見半點湯水痕跡,心中詫異之余,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抬起頭認真地打量李慶,只覺得這個“服務員”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作為寧浦局治安科的大隊長,伍隊長過問此事合情合理,但出于謹慎,他選擇先按兵不動,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