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因如此,在知悉李慶從覺醒試煉境中脫出后第一時間就去了縣圖書館后,兩人本著“廣撒網”的原則,決定將這件事告知李慶,以期得到些意外之喜。 “他這個人,跟我之前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所以我臨時改變了想法,”頓了頓,顧長明用一種不確定地語氣,指了指車廂外,說:“你的這個術法,可能已經被他識破了,試煉境能增強人的五感,在這一點上,他似乎獲益良多。” 肖錦微微一怔,正要反駁,對面的顧長明卻已經開始閉目養(yǎng)神:“把鏡像撤了吧,不要想他了,把心思放在我們的下一個目標上,普通人突然得到超凡力量,其后果,可能遠比你能想象的要更加麻煩。” 肖錦嘴唇動了動,她沒有想反駁,只是單純的低吟口訣。 在車廂外的車夫如水汽般蒸發(fā)不見的同時,肖錦隨身的小本本上也憑空多了一行字跡: “203年2月7日,顧長明外出執(zhí)行任務,途徑寧浦縣,捌級違紀一次,罰以扣除本月績效為正——福永市治安局特殊事件調查處特派候補紀檢委員肖錦記” …… 送走顧、肖二人后,李慶在胡同口站了一站,隨后便如一陣風般沖回了老屋。 對于顧長明和肖錦的到來,李慶并不排斥,不僅僅是為了那份條件優(yōu)渥的文員合同,更因為兩人離開前留下的五元慰問金,淡紫色的紙鈔上,被稱作中興之主的商明宗大頭畫像是那般親切,讓人絲毫不懷疑這是一位愛民如子的仁君。 如果他們每次來都能如此恰到好處的表達慰問之意,就算是日日造訪,李慶也必將掃榻以迎。 但現在,無論是五十元的意外之財還是聽上去像是鐵飯碗的勞動合同,都比不上掌心的緋月與那本神秘的銅書讓他更感興趣。 雨已經停了,窗臺上卻留下了一個個拇指大小的深青色水斑,混雜著墻上脫落的碎白,臥室里彌漫著一股子發(fā)霉發(fā)潮的氣味。 李慶用衣袖將書桌上破碎的水花擦干,銅書被取出,平放在桌面上。 除了作者名與出版社之外,銅書的銅棕色封面還刻出了精美的花紋,一如那歷經了一千兩百載歲月的龐大王朝,金屬的質感透出歲月的厚重,讓人忍不住想一窺其中的奧秘。 沒有書名的銅書,其中究竟記載了什么,偏偏是被放入這本記載厚照年間歷史的大部頭中,又偏偏是在是這個時候,被他李慶所發(fā)現。 扣上扉頁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銅書翻開,縱使李慶心中已是有所準備,目光觸及書頁的剎那,整個人仍是不由得怔住了。 書頁上,是一個個不斷被鏤刻的蠅頭小篆。 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刻刀,被一只無形的巧手所掌握,以一種恒定的速度在書頁上刻下密密麻麻的文字。 數十行文字,洋洋灑灑,從上至下以豎版排列,次第出現在書頁上 書至第八段,在畫出一個感嘆號為一個短句做了結尾后,無形的刻刀停了下來,李慶的耳邊開始出現若有若無的“咯咯咯”聲響,像是金屬卡在了某處凹槽中,難以拔出。 李慶喉嚨滾動了一下,緩緩關上銅書,響動立時終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