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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形象,至少是符合“重傷”的外在表現,事實上,這些全都是些皮外傷,無一處是關鍵傷勢,而且這些傷也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無內傷,也不會影響行動,只是看上去有些慘,這就是他回歸之前所謂的“整理齊畢”。
當張七“痛苦”的睜開雙眼時,龍獅也有些意外他這一幅特殊形象,心道這張七出來的方式如此奇怪,還身具如此之重的傷,思考的慣性讓他誤斷為是輪回的兇險非凡導致了這一切,能活著出來便算是萬幸。
而張七要的恰恰就是龍獅這個思維慣性,還有就是他極獸的身份,如果龍獅是個人類,比如像公羊健之流,張七是斷不會用此拙劣的苦肉計,對方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傷勢的取巧之處,可龍獅卻不同,他雖然是元靈極獸,實力強并不代表見識廣,尤其是對那些他看不上眼的渺小人類,他甚至都不屑去研究,所以對所謂的人類傷勢判斷十分外行,但就極獸而言,外傷就是最直觀的傷勢判斷,加上他對穿越者的輪回更是知之甚少,只知道這個所謂的傳奇輪回非常困難,就憑他這千萬年來他抓的虛赤里居然無一人能過,便足以知曉。
高危困難的輪回,加上張七的嚴重傷勢,這兩個因素不得不讓他慣性的得出一個結論:張七在輪回里重傷而回。
張七計劃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龍獅同情可憐,更不可能讓龍獅因此忘了號角之事,對龍獅而言,像張七這種渺小的人類,便是螻蟻,別說是重傷,便是死個千萬個也引不起他絲毫同情之心,他只是想利用龍獅的這個想當然念頭來增加自己的語言可信度。
果不其然,龍獅看到張七如此凄慘狀,反而是眉頭厭惡的皺了一下,開口便是一句冷冷的話:“號角呢?”
此時的張七回答的話和神情動作的表演堪稱教科書級別,他顫抖著聲音,似乎很吃力的從胸膛把聲音擠將出來,:“前……前輩,晚輩總算不辱使命,將號角帶出,敬請前輩笑納,咳咳咳……”
一邊咳著滿口的鮮血,一邊痛苦的從懷里慎重的掏出一只滿是鮮血的沃瑪號角,恭敬的遞了上去。那不舍的眼神、慎重的手式、恭敬的態(tài)度,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鞠躬盡瘁,就算龍獅這種視人類生命如草芥的元靈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也僅僅只是多看一眼,立馬便從張七手里接過沃瑪號角。
龍獅雖是極獸,可到了赤階便能和人類無異,但再無異也無法像人類那般從物品里得出具體信息來,然而他們亦可從物品上的能量反應和直覺上判斷物品的真假和去向,對他來說,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沃瑪號角一定從傳奇輪回里帶出來的,而且和傳說中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從上面能量波動上看,這東西確實非同小可,再加上張七剛才的一番“表現”,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他想要的號角。
張七一邊痛苦的低吟著,一邊有恭敬的眼神看著龍獅,對方神情的絲毫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直到此時,他的心里總算落下一塊大石頭,他看的出來,龍獅信了。
若是常人,此時定然大舒一口氣,等著龍獅兌現諾言,然而張七卻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前戲,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龍獅是何等強者,赤階在他眼里和螻蟻無異,所謂的誠信是建立在地位階層相同的情況下,否則所謂的誠信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比如一個人他能和一只螞蟻講信用嗎?他答應一只螞蟻的事不作算,這算失信嗎?當他一腳下去踩死一堆的時候,這一切難道和誠信有關嗎?所以,實力才是最大的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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