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背對月光的黑衣人逐漸朝孟璟走來,他腳步聲幾乎于無,在這寂靜的環境中,他仿佛融入暗黑化身成死神。 孟璟緊閉牙關,眼睛死死盯著黑衣人,沉聲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刺殺我?我與你有仇?” 孟璟內心十分害怕,打算開話題拖延時間。 “無可奉告!”簡單明了四字回應。 黑衣人借助微微月光瞧見孟璟蒼白如紙地臉,卻是知曉孟璟失血過多,平靜地說道:“你助廠衛,禍亂朝堂,殘害忠良魚肉百姓,本人更是殘忍無道,強奪民女,肆意傷人,今日便是你伏首之日。” 剛穿越過來,一下子就扣上這么多罪名,孟璟心中那叫做凄慘啊。 這根本不是我做的啊,但他也沒辦法不認,誰叫他占了孟京的身體和記憶?孟璟也沒辦法去解釋,總不能說兄弟你找錯人了,我其實不是孟京,我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優秀年輕人,我叫孟璟啊!請多指教。 孟璟面色蒼白,大喘著氣,咬著牙說道:“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但做的卻是以多欺少,偷襲傷人,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乘人之危罷了,單打獨斗你未必是我對手!” 黑衣人依舊未停止腳步,依舊是持劍走來。 激怒也沒用啊,還真是無情的刺客。 “救命啊!” 孟璟頓時朝著外頭大喊。 錦衣衛效率太低了吧?怎么還沒找到你們潛力無窮的千戶大人啊?還想不想升官發財了? 孟璟內心瘋狂吶喊。 黑衣人頓住腳步,眼神中閃過微怒,甩動軟劍發出嘩啦的聲響。 大多數軟劍使用者的武功極為輕巧迅速,孟璟從記憶得知,在自己府上與其交手數次,但對方仗著輕巧迅捷的身法,數次躲避開孟京必殺武技,使得那會孟京內力消耗巨大。 “我的確乘人之危,但任務為重,先把柳石義的‘刀’折斷,也許朝廷會變得稍微清明點。”黑衣人持劍疾步而來。 孟璟見對方不再嗶嗶,一顆心沉入谷底。 已然無路可退,孟璟望著手中繡春刀,感應到一股與生俱來的熟悉感,這是原身對刀的熟悉感。 退無可退,那便以進為退。 剎那間兩人在房內刀劍相接,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只見屋內刀光劍影,只聽到接連不斷兵器相碰的聲響。屋內桌椅被刀光切成兩半,床鋪被劍影斬成四分五裂,屋內所以裝飾此刻全部毀壞。 五招、十招、二十招… 孟璟越打越疲憊,他每次想要逃走,但每次都被黑衣人堵住,雖然傷口莫名愈合,但他能清晰感知到身體失血嚴重,完全就是強弩之末,感覺身體虛的很。 繼承孟京武學記憶,短時間還能與黑衣人交手,但二十招過后逐漸落入下風,連內力都催動不了。 孟璟雙手如同灌鉛般沉重,身體被連貫的劍光所傷,血跡飛灑在房內。 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孟璟胸膛,孟璟感到喉嚨內涌上腥味,一口鮮血噴出,緊接著整個人從窗戶內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街上。 一記翻身,孟璟半跪著,刀插在地上支撐重傷又疲憊的身軀,一雙黑眸緊緊盯著黑衣人的動作,下一秒黑衣人身份如幻影般持劍攻來。 欲想持刀作戰,忽然便感到眩暈感涌上。 只能任由那帶著奪命寒芒的軟劍刺向喉嚨。 唉,反正剛來也沒什么牽掛,無所謂了。 孟璟內心雖有波瀾但不大,突然他腦海中回憶著孟京的一生。 回想自己父親用繡春刀在庭院間演練的身影,幼時的他坐在石板凳上如癡如醉地瞧著。 回想著自己刻苦修習刀法,十年如一日的經歷。 回想被自己救下劫后余生萬分感謝的柳石義,以及那時候興奮的神情。 回想自己提拔被同僚嫉妒的眼神。 回想曾經匍匐在地上哀嚎被冤枉地官員家屬,盯著在昭獄內屈打成招的官員或者寧死不從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