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月光皎潔-《襲爵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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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蠢豬!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這一位!
很多時候,犯錯并不一定致命,犯錯之后的不當反應,包括錯誤的態度,才是導致送命的最主要因素。
這宮中的宦者,從最低級的灰衣雜役,到身穿大紅大綠長袍的高階宦官,不管什么派系,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白發宦官的耳目。任何風吹草動,只要他老人家想知道,就一定會知道。他老人家所下的定論,與王國“最高裁判所”下達的“裁決令”,沒什么兩樣。公開解釋與反駁,意味著公然的挑釁,必將迎來最嚴厲的制裁。
無需多說,圍觀的眾多貴族,漫不經心地挪動起了雙腳,卻悄無聲息地同時遠離了伯爵夫婦。正在發揚騎士精神,救助暈厥之約瑟夫的兩名貴族青年,也在同一時間默契的松開手,跟隨白發宦官走向少年。
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一頭白發的弗朗索瓦,終于走到了諾爾默的面前。
諾爾默正色斂容,雙手抱拳,欠身朝著高階宦官行了個標準的拱手禮,朗聲說道:“諾爾默見過內相?!?
早在白發宦官閃亮登場、貴族們恭聲開口稱呼他的那一刻,少年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比茲尼斯王國宦官大統領,弗朗索瓦,八級牧師。
光聽頭銜似乎沒什么了不起,宮廷宦者之首領而已,然而根據普利坦德大叔的講述,在王國的統治架構與政治傳統底下,這位深得前代國王夫婦以及當今信賴和尊重的老年宦官,對于宮內外的聯絡溝通、平衡朝野、制衡文武,起到了十分重要和積極的作用。乃至于王室私有的細作與斥候組織,“游走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刀鋒舞者”,多年來都由他一手掌握。
“你是誰家的孩子?”
弗朗索瓦手掌一伸,虛扶了少年一下,接著便含著笑,溫言問道。
一路行來,眾多貴族對他的態度,再怎么恭謹,表情再怎么討好,都比不上少年簡簡單單的“內相”兩個字,直達本心,深得他的認可。
開玩笑,肩挑宮廷內外、身負兩代王室的安危之重托,堪稱是王國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只有“內相”的稱謂,方可配得上他弗朗索瓦付出的心血與建立的功績。
他,也只有他,當得起!
看向少年的目光,愈加柔和了一些。
“我叫諾爾默,家父乃是毗邇尼帝國,諦萬領的因莫托奧子爵。我是家中的嫡長子?!?
諾爾默依言抬頭挺胸,一邊望著白發宦官回答,一邊從武士服的腰帶內側,解下一枚小半個巴掌大的玉質腰牌,雙手遞了上去。
彼此的距離很近,少年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面部細節。眼前的弗朗索瓦鶴發童顏,歲數看著少說也有七十左右,臉上卻不見有多少皺紋,光華內斂,老年人常見的色斑,連一點都不曾見;全白透了的頭發,極為柔順,梳理的一絲不茍,燈光下,隱隱閃動著淡淡的銀光;老年人本應渾濁的雙眼,清澈無比,眸子黑的發亮,看人的時候,仿佛只需一眼,就能看穿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是一個精神頭極佳、令人見了便頓生好感的宦官。說話中正平和,沒有絲毫的拿腔拿調;神態溫和、舉止得體,沒有上位者常見的盛氣凌人。若不是衣著打扮、旁人對其尊稱等各方面的細節,確定了弗朗索瓦的“內相”身份,少年差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這是諾爾默的個人看法。
若是問剛被弗朗索瓦一巴掌拍到地板,從此前途無“亮”、翻身無日的奧爾布萊特伯爵一家,連同被他們拖累,注定要一塊兒倒大霉的約瑟夫,保證感受截然相反。世事就是這么的奇妙,所謂“屁股指揮腦袋”是也。
接過少年遞過來的身份證明,弗朗索瓦定睛一看,腰牌以上等的漢白玉制成,玉質溫潤、晶瑩剔透、光澤柔和,外頭裹著一層淡淡的包漿,摸上去光滑細膩,一看就知道是頗具年份之物。
玉牌的正面刻有幾行古樸的文字,于是白發宦官輕聲念道:“欽封諦萬領領主,因莫托奧子爵;里爾大帝一世;武德元年制。”
翻過背面,一見上頭刻著的文字,弗朗索瓦雙目微微一凝,沒有當場讀出來,而是用手心摩挲起了玉牌,深深打量了少年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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