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犧牲之地-《襲爵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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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難臨頭的伊森先生,瑞沃宋的境況也好不到哪里去,用難兄難弟來形容,應該是比較貼近實際的。他“嘶嘶”連聲,拼了老命的吸氣,只是進入肺部的新鮮空氣,卻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少,臉憋得發青,并且向著發黑的方向迅速演變,人離窒息已然不遠。
鄉下人都知道,“牛前馬后,萬萬不可靠近”的忌諱。在某些曾經發生過悲劇的地方,這種忌諱甚至上升到了禁忌的程度。
但是很可惜,瑞沃宋乃是澶品爾城本地人,土生土長,打小就在貧民窟一類的地方廝混,缺德事干得很多,偏偏就沒干過正經的莊稼活兒,自然也不懂得這句看似粗俗的話里頭,所蘊含的生活哲理。
蛋痛就夠難以忍受的了,何況是“蛋碎”?
他牽著晨曦那匹神駿的大白馬,腳步輕快,心情舒暢的幾欲引頸高歌,開頭一如他的想象,很順利,直到一人一馬來到街頭的轉角,也即是他早前忽悠少女時所說的,專供貴賓拴坐騎的小巷子入口之處,情況便發生了變化。
白馬不愿意走了。
仿佛知道壯漢走錯了路那樣,它朝著側面的小巷子連連擺首,口中“咴咴”不已,說什么也不肯跟著壯漢繼續朝前走。
瑞沃宋于是傻眼了,一邊不停地發出“咿”、“嘚駕”之類的驅趕馬匹口令,一邊拽緊了韁繩使勁往身邊拉,企圖將“發呆發傻”的白馬拉動,重新上路。
然而少女的坐騎如同中了邪似的,不管壯漢如何呼喊,同時生拉硬拽,就是站在原地不肯動彈,四條矯健有力的腿往地面一踩,竟是牢牢地釘在原地,直把瑞沃宋累出了一身臭汗,也未能使其挪動一丁半點。
眼見隨著時間的流逝,即將進入“作息不正常人類”開始出沒的時段,大把大把的金克恩,頗有插上翅膀飛走的風險,瑞沃宋頭腦開始發熱,一著急,便罵罵咧咧的走向了馬的屁股后面。
這牽著不走,推總會動一動了吧?
可憐人與馬較勁的整個過程,壯漢都沒有察覺,深通人性的白馬臉上,露出的竟然是極具嘲諷意味的笑容,看了就瘆得慌。
拍馬屁的舉動很常見,尤其是沒本事或者沒臉皮的下屬一心討好上司的時候,拍馬屁堪稱是不二法門,或者說最好的敲門磚,但通常來說,推馬屁股的傻事就少見得很,因為,那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血的代價。
瑞沃宋將滿是汗水的粗糙手掌放到白馬的屁股上,剛剛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發力向前推,原本和泥塑雕像有的比的白色駿馬,突然間就動了,尥起了蹶子!
此舉完全超出了壯漢的設想,“噗”的一聲輕響過后,一只安著厚重鐵蹄的馬掌,飛快離開了他的襠部,只剩下眼睛凸出,嘴巴張的老大,一口氣偏又吐不出來的壯漢,獨自在寒風中凌亂。
抗爭了有大約幾息的時間,臉皮漲成茄子般顏色的瑞沃宋,雙手捂住襠部,猛地跪了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屁股一撅,擺出一副如同三樓那只牛頭怪般的不雅姿勢,宣告了抗爭的失敗。
這還真不能怪他,對于人族來說,下體都是相當敏感,卻也極為脆弱的部位,即便是女子該處遭受重擊,都避免不了倒地不起、短時間內喪失抵抗能力的下場,更別說是男性了。作為生理結構正常的瑞沃宋,慘遭白馬踹碎“蛋蛋”的這么一蹄子之后,終于領略到何謂之“蛋蛋的憂傷”了。
他便這么半趴在地上,努力地茍延殘喘,詮釋著生命力旺盛的重要性。
白馬脖子一伸,偏著頭觀察了一小會,既看清楚了對方眼角滴落的淚水,也看清楚了他猙獰表情中透著的倔強,確認瑞沃宋離“逝世”仍需一點時間,它很不滿意,決定再出手幫他一把。
馬蹄再次提起,這一回的動作比較慢,看著要比上一回的優雅許多,唯一大致不變的,是力度。
一聲清脆的“嘎啦”聲,與一聲悶哼聲幾乎同時出現,當馬蹄又一次離開之后,壯漢的脊柱,已經在第八節與第九節的交界處,精準無比的被踩斷了!
到了這個時候,瑞沃宋終于再也撐不住了,白眼一翻,帶著發財尚未成功的無盡怨念,以及一嘴的泥巴,離開了陽間。
死得毫無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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