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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號沒在一眾頻繁上貨的商船之中并不顯眼,卻也談不上冷清。
因為常有服飾華貴人士攜眾多隨從,登船拜訪。
張星雨授意蘇蘇留意窺探幾次,回來說了發現。
連著好幾個都是這次隨行順風號的商行、貨船主事,及本地貨主。
這些人正在王朝場大肆采購,然后再通過金獅號跟本地貨主結款。
風沙登時明了,這艘金獅號并非鏢船,起碼不單純是鏢船,還是一艘移動柜坊,為這次東行的眾商船提供貨款。
王朝場有風馳柜坊的分鋪,所以金獅號不會交割現錢,只是開出相應憑證。
本地貨主可以憑此憑證去任意風馳柜坊的鋪面兌換現錢,甚至兌真金白銀。
這么重大的事務,顯然不是小小的任叔可以負責的,船上肯定有柜坊高層。
不出風沙所料,接下來幾天,風馳柜坊于王朝場分鋪的主事徐十頻頻登船。
哪怕李玄音每每拒見,她一天至少也會來上兩趟,逗留好幾個時辰才離開。
風沙猜測,徐十應該就是這艘金獅號的主事,之后八成會乘坐金獅號東行。
風沙不知道的是,這個主事位置,一幫人爭得厲害,連徐七都想親自領隊。
最終能一錘定音,花落徐十,還是因為李玄音現身。
繪影當然知道自己送給母親的天字牌被轉贈給了誰。
但是,繪影并不知道永嘉公主這次是光明正大地回南唐,還是瞞著主人偷跑的,卻知道永嘉公主縱然犯下天大的錯,主人也不會怪罪,最后只會是下面人倒霉。
而她覺得很可能是偷跑,否則柔公主就乘著順風號在旁邊,何必藏頭露尾?
要是幫公主偷跑?日后主人發惱,怎么辦?
視而不見?但凡永嘉公主在路上磕著碰著,主人只扒她一層皮都算心疼她了。
最后,她只能塞給徐十,免得牽連更多人。
而徐十并不知道這份本來人人爭搶的美差,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因為繪影并沒有跟徐十透露更多。
只是回信說登金獅號那位手中的天字牌確是她母親贈予的,要徐十好生招待。
然后,沒了。
所以,徐十就把李玄音當成了太夫人的好友,每天必來問安,但也僅此而已。
與此同時,碼頭上有一伙人正在密切關注金獅號,而且是咬牙切齒那種關注。
為首的,正是那個長著一張牛屎臉的船主高疤子。
風沙和李玄音一行人先后下船,在他看來,這就是兩只煮熟的鴨子先后飛走。
而為了留下后面這只肥鴨子,他還忍痛放走了前面那只瘦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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