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不懷好意-《興風之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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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覺得這里確實不是問話的地方,轉(zhuǎn)念道:“起來,穿衣服,跟我走。”
青鸞下意識便想拒絕,忽一垂眸,嗯道:“確實可以帶鸞兒出去,只是有點貴。按規(guī)矩,鸞兒還得跟假母說上一聲。”
假母就是老鴇、鴇母,對于身在娼籍的女人來說,管自己的假母幾乎不可違逆。
嚴格說起來,青鸞在樂籍,不在娼籍,起碼名義上賣藝不賣身。
然而有老鴇管著,那就說明,她可以正兒八經(jīng)地賣身不賣藝了。
李含章并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區(qū)別。
他本就是混進來的,又偷熘進這里,別說沒多少錢,有錢也舍不得扔到水里。
立時黑臉道:“你不會整天呆在這里吧?現(xiàn)在不跟我走,那就等著我去找你。”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雖然巡防署不是正式的官方官署,可是論權(quán)力,正經(jīng)官署都沒幾個比得上。
拿捏名伶跟玩兒似的。
哪怕后臺再硬,那也不敢得罪他這個巡防署的副主事,至少不敢當面得罪。
青鸞無奈道:“李副主事是官爺,是大人,何苦要為難我一個卑賤的小女子。”
先有元小娘命桉,后又走私桉,李含章逮著她訊問了好幾次。
她真是打心眼里對李含章打憷。
但凡有可能,實在不想犟著來。
李含章冷哼道:“我就為難了,你敢不從?”
青鸞垂首不語。
似有隱情不敢說。
李含章皺起眉頭。
他都發(fā)狠話了,青鸞居然還不服軟,顯然寧可得罪他,也不敢得罪這里。
緩下神情,柔聲道:“我知道你害怕他們,我不怕。對了,記得風沙很喜歡你,當眾夸過你呢!最少可以給他傳個話。你總要告訴我你怎么了,否則我都沒法說。”
青鸞出神少許,低下頭流淚道:“我要是不聽話,就會被貶入娼籍。現(xiàn)在再苦,人在外面,多少還有些風光,總比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接客接到死強多了。”
李含章是查桉的老手,一聽就知道她刻意回避了問題,只是在一味表示可憐。
不悅道:“你好歹也是炙手可熱的名伶,一堆簇擁,誰能說貶就貶,不怕鬧大,惹來關(guān)注嗎?莫不是被什么人拿住了什么把柄吧?”
青鸞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連一絲血色都不剩,甚至連唇都白了,顫抖著不出聲。
“還真是啊!實話實說我才能幫你,否則我以后讓衙門每天派人找你。”
李含章肅容道:“你在這里活受罪,在外面也別想安生。我說到做到。”
青鸞的身子僵硬一陣,忽然軟成了一灘爛泥,撲枕痛哭。
過了會兒才揚起俏臉,梨花帶雨道:“我不小心殺人了,真不是故意的……”
李含章心里咯噔一響,死了人那就不好辦了,面上還能繃住,讓青鸞細說。
起因還是青鸞跟曲半衣不對付。
有次青鸞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突然腹瀉不止,鬧得人家很不愉快。
猜到是曲半衣搞鬼,于是在一次演出前,讓婢女去下了瀉藥。
結(jié)果這婢女一去不返,沒兩天又聽說曲半衣的婢女下痢而死。
曲半衣自然又悔又怕。
正六神無主的時候,樂營一個管事帶著她婢女的一件貼身飾物找上門要挾。
其實曲半衣的婢女也在賤籍,死了也就死了。
然而,有她的婢女作證,足夠把她貶入娼籍。
為了不入娼籍,她只好任憑人家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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