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潘家被滅之后,兩女被賣進暖香閣。 不管情不情愿,主動還是被迫,反正挺會討人歡心的。 畢竟出身豪門,盡管落難風塵,其實沒什么風塵氣息。 當著小竹的面,更沒有什么過分舉動,儼然大家閨秀。 風沙跟兩女越聊越熱絡,越發的興致盎然,笑聲不斷。 兩女毫不露怯,左一句、右一句,句句有典。 詩詞歌賦,信手拈來;音律樂理,無一不精。 反正比小竹懂得多,瞧著也比小竹端莊多了。 雖然小竹打小也學過這些,可是自幼師從易云,專精醫術。 又因為易門還有食補之術,所以鉆研過廚藝。 至于其他什么的,那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甚了了了。 這會兒硬是插不上話,感覺自己備受冷落。 她不跟姐妹置氣,只是氣鼓鼓地埋怨風沙。 當然是在心里,開始一刻不停給風沙倒酒,嘴上催促喝下。 反正就鬧,鬧得風沙只能喝酒,沒空說話。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勐灌風沙酒,風沙很快連脖子都喝紅了。 可是一直沒有拒絕。 只要小竹給他倒酒要他喝,他就杯到酒干,那叫一個爽快。 頗有點豪氣干云了。 潘梅華和潘蘭華幾次試圖攔都攔不住,只好給小竹使眼色。 小竹見風沙擠眉弄眼地向她投來求饒的眼神。 心里得意,又有些甜,輕輕抿唇,總算罷手。 潘梅容帶著張星雨、岳湘和蘇冷進門的時候,風沙酒意正興,醺在頭上。 呼啦啦涌進來幾個女人,一下子把視野都漲滿了。 到底都是誰,根本認不出來,反正環肥燕瘦齊全。 撲面的香風突然沖鼻入腦,一時間無法分辨出有幾種香,又是哪幾種香。 反正香得他本就漲滿酒意的腦袋更加暈乎了。 鶯啼燕轉,四面入耳;鳥語花香,八百姻嬌。 滿目盡晃,手觸皆軟;上下左右,全然不清。 風沙知道好些女人正圍著他說說笑笑,可惜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 不是聽不清楚,就是腦筋轉不動,無法理解。 只覺得聲音無不悅耳,好像一個比一個動聽。 過了許久,酒意才漸漸消退,起碼雙目清明起來。 眼前原本十分模湖的彩旋逐漸清晰,耳畔傳來清亮動人的歌聲。 側耳聽了幾句,唱得是“琵琶行”,定睛一瞅,這不是蘇冷嗎? 蘇冷什么時候來了? 蘇冷正于桌前矯揉輕舞,柔中帶媚、曼妙嬌嬈,令人心曠神怡。 又見翻指蘭花,紅唇微動,歌喉盡展,清越宛暢。 歌聲一激,半醒的酒,竟然醒了大半。 再見情眸凝望,擺頭搖移,童定情深,深情款款。 風沙這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第一時間轉頭打量。 這邊是岳湘,正抱著他的左臂,仰著俏臉看過來。 好像喝了不少酒,眼神朦朧,臉有暈色。 櫻色唇、桃瓣型,最關鍵離得實在太近。 而且一跟他對上視線,似乎受到了鼓勵,居然往前傾身,繼續湊近。 風沙趕緊扭頭往右看,認了幾眼才認出來,竟是許久未見的張星雨。 他知道張星雨來岳州了,只不過張星雨地位太低,還不夠資格見他。 之所以關注張星雨,還是因為張星火,否則他未必知道張星雨來了。 張星雨比岳湘乖巧多了,挨著他正襟危坐。 臉蛋特別鮮艷,漲紅的熱力仿佛肉眼可見,晶瑩的耳廓綻放如薔薇。 并不像喝酒那種紅,更像害羞到極致那種。 雙腿緊并,雙掌就膝,身子有些僵硬,好像戰戰兢兢似的。 風沙忽然反應過來,他的手什么時候放到張星雨的腿上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