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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入夜之后是有宵禁的,然而因為種種原因,宵禁早就名存實亡。
深夜,深巷,小酒館。
雖然臨近中秋,岳州氣候仍熱,盡管酒館四面通敞,內外還是熱火朝天。
攤子都從酒館里擺到了巷子里,一張桌子一盞風燈,滿桌酒肉圍一圈人。
大多三五人一桌,以青年男子居多,一個個放肆談笑,不乏袒胸露乳者。
一名拉琴唱曲的清秀少女于酒館外安坐表演。
好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點綴于酒桌過道之間。
吃吃的笑著,欲拒還迎地推著,亦不乏千嬌百媚地嗔鬧。
引來八方目光,惹起怪聲連連,激得汗流浹背。
小竹一臉不高興,眼光更是不停躲閃,流露出羞赧膽怯。
“安姐,你干嘛帶我來這種地方?”
她和周舒安正坐于酒館外的巷子尾,一熘酒攤的最末端。
若非周舒安堅持,她亦信任周舒安,早扭頭走了,連這條巷子都不會進來。
因為涉入風沙跟周峰密談的關系,一向跟小竹寸步不離的萬容玉早已離開。
讓周舒安撿到了跟小竹私會的機會。
周舒安一面斟酒一面道:“因為這里說話安全,起碼不會傳到風沙耳朵里。”
語氣神秘兮兮,眉目之間更透著些許詭秘之色。
因為涉入風沙跟周峰密談的關系,未免周峰誤會,一向跟小竹寸步不離的萬容玉被迫離開,這才讓周舒安撿到了跟小竹私會的機會。
小竹聞言微怔,旋即斂眉道:“你要是想說他壞話,我這就走了。”
周舒安斟滿一杯酒放到小竹的面前,微笑道:“你以為他是救你全家的大恩人?不,其實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是他害了你潘家全家。”
小竹的眼睛驀地睜圓,怔怔盯著周舒安,整個人一時僵住,硬是回不過神。
第一個念頭是不信,第二個念頭是怎么可能?第三個念頭,她在胡說八道。
“你仔細回憶一下,當初潘叔去朗州之前,是不是曾經萬分猶豫?”
周舒安斂容道:“當時不少人勸他去,也有些人勸他不去,他始終拿不準主意。最后房總寨主和岳幫主接連發信擔保無事,他不再疑慮,便即啟程了?”
小竹臉色漸漸蒼白,眼光如碎波般閃爍起來。
去不去朗州乃是大事,父親自然不會與她說。
只與幾個叔伯商量過,同輩只有她大哥參與。
她僅是略有耳聞。
后來,家里知情人全部遇害,她更無從得知。
并不知道房總寨主和岳幫主曾經給她父親寫過信,勸她父親去朗州。
“你再想想,房總寨主和岳幫主是什么人?他們倆是三河幫的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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