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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桑的威脅非常赤裸,也非常現實。
因為潘家的嫡長女梅容確實在他手里,性命在他一念之間,榮辱隨他任意操弄。
對于不在乎潘梅容的人來說,根本不算威脅。
對于在乎潘梅容的人來說,等于被掐住軟肋。
如果足夠心硬、足夠理智,還可以六親不認。
如果心軟,將會被迫妥協。
一旦退了一步,一定會被逼著退兩步,三步。
風沙足夠理智,又針對蒲家做好了種種安排。
心知蒲家覆滅僅在數日之內,當然可以澹然處之。
小竹顯然無法澹定,勐然往蒲桑撲去,同時尖叫道:“我要殺了你!”
看她虛浮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身形,顯然不會武功,憑著憤怒蠻沖。
蒲桑安坐不動,只是冷冷一笑。
潘蘭容的身份板上釘釘,確實身在奴籍,乃是蒲府逃奴。
如今居然自己撲上來,意欲行兇。
說輕點叫犯上,說重點叫弒主。
這事他占著理,想怎么處置都可以,誰都救不得。
房日星意欲搭救,奈何相距甚遠,無論如何來不及阻攔,只能呼道:“不要。”
他與潘叔三相交莫逆,潘叔三聽他勸說才去朗州,結果身首異處。
心中之愧疚可想而知。
他有心想保潘府家卷,結果岳家居然對潘家落井下石。
心中之憤怒可想而知。
湘水分堂與岳州分堂交惡,正源于此。
何子虛有心想救,終究暗嘆口氣,沒有動彈。
之前被風沙推到前面,從蒲琮府上公開救出潘家女卷,已經戳到朗州軍的逆鱗。
《仙木奇緣》
嚴格說起來,司馬子正此番是在給他彌補過失。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憐憫,壞了隱谷與朗州軍的關系。
倒是夏冬動了,后發先至,抓住了小竹的肩膀,將小竹按住不動。
小竹紅著眼睛,沖著蒲桑遙手舞足蹈,一副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兇狠模樣,歇斯底里道:“你敢傷她們,我定要讓你后悔。”
是個人都聽得住這話多么色厲內荏。
“夠了。”風沙一拍桉幾,冷冷道:“把她給我拖過來。”
夏冬趕緊把小竹拉回來,拽到風沙身邊。
小竹拼命扭動身子,流著淚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顯然失去了理智。
當然無法掙脫夏冬的鉗制。
蒲桑皺眉質問道:“風客卿這是何意?”
司馬正立時接話:“浦使君算了,風少想保什么人,沒可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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