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他給不給辦,再說。 江離離再次沉默下來,比剛才時間長很多。 蒲琮的話有道理,風沙確實很顧忌朗州軍。 必須要考慮后果。 江離離又道:“現(xiàn)在是找你要人,不是找朗州軍,還望行個方便,必有厚報。” 這話風已經(jīng)軟了,因為風沙有心想退一步。 如果蒲琮愿意主動放人,這件事可以在私下運作,不會翻到明面上。 也就能避免與朗州軍發(fā)生不睦。 他記一份人情,不拿蒲家開刀,換一只雞宰好了。 蒲琮微笑道:“潘三夫人、六夫人和潘家的嫡長女潘梅容皆在我家后宅,時時承受著不可承受之災殃,舒氏母女也被我從暖香閣接來,也將承受不可承受之災殃。” 略微緩了緩,似乎希望讓人品味一下,繼續(xù)笑道:“待會兒潘蘭容也將承受不可承受之災殃。還望你家主人放手,使姐妹團圓,闔家歡樂,盡享災殃,以償其罪。” 一句“承受不可承受之災殃”翻來覆去,譏諷意味極其濃厚。 風沙大惱,江離離自然更惱火:“人不留一線,線不留一人,你可要想好了。” 這是最后的警告,只要敢過線,過線不留人。 蒲琮冷哼一聲,緊緊抿唇,打量馬車,目光促閃。 他年紀不大,頗有城府。 如果沒有萬全把握的話,他并不想徹底撕破臉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岳湘心思一動,向蒲琮附耳道:“我聽出來了,車里是客卿的婢女,一個漂亮的小寡婦。”眼看蒲琮站到火坑邊上,她自然要伸手推上一把。 蒲琮一聽,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果然是這個姓何的裝神弄鬼。 自做車夫,讓自己的婢女躲在車內發(fā)聲。 其實就是故弄玄虛,讓人誤以為車中坐著什么大人物。 可是,岳州哪還有比他爹更大的人物? “姑娘別再故弄玄虛,裝得車內好像還有大人物似的,既然你敢給潘匪翻桉,說不得也要受不可承受之災殃了,哈哈~” 蒲琮自認窺破對方虛實,不禁捧腹,笑到肚子都痛了,好半天才使勁揮了揮手。 后廳嘩嘩涌出十幾名甲士,舉著刀盾弓箭,沖出來圍住了馬車。 何子虛仍未睜眼,只是抬了抬眉毛。 蒲琮的虛實,風沙一清二楚,這里所有的布置,無不了然于胸。 既然還敢一輛馬車三個人就堂而皇之地闖進來,說明勝券在握。 從他駕車進門的那一刻起,風沙就贏定了。 江離離寒聲問道:“你當真不后悔嗎?” 蒲琮呵呵起身道:“小爺我從來不后悔,只怕你馬上就要后悔了。” 步出亭外,壓著嗓子笑道:“何客卿是吧?我保證讓你悔不當初,讓車中賤婢深感此生還不如為豬為狗,下三輩子都不敢投胎當女人,嘿嘿~” 盡管自覺勝券在握,他還是提著小心,始終站在甲士身后。 然后故意激得人家暴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將人拿下。 再把那個故弄玄虛的賤婢從馬車上像死狗一樣拖下來。 何子虛倏然睜眼,露出不忍神色。 以他對風沙的了解,這小子想死都難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