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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不想自己被絕先生拖住,這就需要一個足以扛住絕先生的人。
遍數身邊,堪用的人并非沒有,初云就綽綽有余。
然而思慮再三,他讓宮天雪把張星火請來書房。
沒有直入正題,開頭僅是寒暄:“在這兒呆著還好吧?沒有人為難你吧?”
張星火低頭喝了口茶,抬頭沖他笑了一下:“像風少這種大人物,應該是沒工夫跟我這么個有名無實的小小獄卒扯閑篇的。”
李含章讓他留在白云樓別院看守房夫人和岳湘,所以確實是個有名無實的獄卒。
風沙回笑一下:“這你可猜錯了,我今次請你過來,還真就是為了扯閑篇。”
張星火微怔,掃他一眼,垂目道:“既然風少有這個閑心,小人自當奉陪。”
風沙將劉公子的事說了,末了道:“算算時間,李含章正在抓捕。你怎么看?”
張星火思索少許,抬頭道:“此事無足輕重,我相信李含章鬧不出什么岔子。”
風沙哦了一聲,追問道:“大越王儲涉案,且人命關天,你居然說無足輕重?”
這件事確實無足輕重,然而能看出這點的人絕對不多。
真正舉重輕重的事情隱藏在這件事的背后,能看出的人只會更少。
其實他是在出考題,這小子起碼已經過了入考的門檻。
張星火聳肩道:“因為他權力不及,怎么都奈何不了劉公子,所以無足輕重。”
也就是這件事不可能把劉公子給卷進來,頂破天就是一樁殺人劫質案。
抓人判案,一切走流程就是了。
就算打狗看主人,放縱人犯,至多不過又是一樁弄權枉法的弊案。
這種事海了去了。
少這一樁不少,多這一樁不多。
風沙笑了笑:“你是不是太看輕李含章了?我倒覺得這小子挺有能力,也很能折騰。蓮花渡私鹽案在前,小泥鰍也是可以掀起大波浪的。”
“我了解他。別看他總是火急火燎,其實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非常守規矩。”
張星火毫不猶豫地道:“揭開私鹽案,偵辦至今,全在他的職權之內,一切照著規矩,一步一步來,從來沒有任何逾矩。劉公子再過分,他無權動,那就不會動。”
“我也這樣覺得他是個守規矩的人。”
風沙正色道:“所以他辦事,我一直很放心。”
“他喜歡埋頭死沖,還只沖一步,不過兩步,誰用了都會覺得很順手。”
張星火苦笑道:“所以他就是過河卒子的命,只希望用他的人不要把他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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