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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文表終于到了,此來江城,他不僅是周峰的密使,更代表朗州軍。
風(fēng)沙一開始打算將兩人的會面地點安排在倚翠樓,自從得知解文表密會過東鳥四靈高層之后,他改變了主意,把會面地點改到遂古館。
不安排在自己地盤上,算是隱晦地表示不滿,又不會真的透露為什么不滿。
待大越的劉公子到來之后,他再次改變主意,把會面地點定在白云樓別院。
就是故意做給劉公子看的,表明衡山公主現(xiàn)在是香餑餑,并非無人問津的雞肋。
這叫廢物利用。
對風(fēng)沙而言,解文表現(xiàn)在就是廢物,有毒不能吃。
好在樣子還算光鮮,可以做個樣子展示給別人看。
解文表身為密使,對外秘而不宣,來到白云樓別院自然要熱烈歡迎。
場面搞得非常隆重,風(fēng)沙親自接待。
無論解文表的屁股坐哪邊,現(xiàn)在卻是代表著周峰和朗州軍。
風(fēng)沙可以不鳥解文表,不能不尊重周峰和朗州軍。
兩人見面之后,一番客套,然后屏退諸人,開始密談。
彼此交換了雙方的看法、意見和建議。
過程非常激烈,或者說非常坦陳。
衡山公主在兩人嘴里跟風(fēng)塵女子沒有任何區(qū)別,還是明碼標(biāo)價那種。
討論的就是價錢。
開門什么價,見面什么價,你來我這兒什么價,我去你那兒什么價。
盡管一對狗男女,雙方都想睡一起,價錢還是要首先談好的。
價錢多少,不僅決定多少姿勢,還將決定多少花活。
只不過,這個價錢并非是錢,甚至無法用錢來衡量。
令風(fēng)沙感到意外的是,解文表確實站在朗州軍的立場,很認(rèn)真地跟他錙銖必較。
一點都不像是屁股坐歪的樣子。
這當(dāng)中有很多種可能,風(fēng)沙所知太少,無法推測,那就只能往最壞的方向推測。
他一貫如此。寧可有備無患,絕不會寄希望于別人心善。
兩人就這么扯了一兩個時辰。
能同意的都同意了,不能同意的,都是解文表做不了主的。
兩人心照不宣地遙相舉杯,各自喝了口茶,算是就此議定。
解文表放下茶盞,清清有些沙啞的嗓子,輕聲道:“最后一件事,與前事無關(guān)亦無擾,所以單獨提出來。”
風(fēng)沙已經(jīng)猜到他要說什么,打起精神,微笑道:“解兄請講。”
解文表鄭重道:“蓮花渡私鹽桉傳到潭州,激起軒然大波。多位將領(lǐng)驚詫莫名,皆言荒唐,擔(dān)憂影響,周留后深感輿論滔滔,不知該如何是好。風(fēng)少怎么看?”
周峰掌控朗州軍之后,自稱武平、武安兩軍留后。
盡管北周已經(jīng)確定要任命周峰,流程還是要走的。
至于怎么走流程,兩人剛才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
周峰將以兩軍留后的身份遣使北周,北周再來封官。
這個順序絕不能反。
風(fēng)沙道:“我保證這批私鹽將沒入江城府庫,頂多涓涓細(xì)流,不會大浪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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