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一群螃蟹-《興風之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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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含笑道:“善母不在兩浙尼寺好好呆著,居然跑來我這里,在下實在蓬蓽生輝,更是受寵若驚。”
善母沉默下來。
她無法忽視風沙話里隱含的威脅,且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因為人家確確實實地滅了打瓦尼寺,她不敢賭風沙有沒有能力,或者敢不敢把兩浙尼寺也給滅掉。
尤其兩浙尼寺作為明教在汴州最重要的一個駐地,牽扯甚廣甚大,絕不是想撤就能撤的。
張館長心慌的要命,頭次知道什么叫做如坐針氈,結巴道:“我,我,不是我說的。”
風沙解圍道:“確實不是張館長說的,善母可知道寒天白在雞兒巷黑市買了一批童女,他太不謹慎,沒注意有人跟著。”
按理說,保持神秘性最予人威脅感,他不想害了張館長,所以故意漏底。
善母重新凝視風沙:“風少提及兩浙尼寺,我可以理解成一種威脅嗎?”
風沙淡淡地道:“那就要看善母是否把自己的不請自來視作對我的一種威脅了。”
善母柔聲道:“如果是的話,似乎我的威脅比你的威脅更直接、更快捷。”
風沙笑了笑道:“要不咱倆現(xiàn)在試試?”
善母美眸深深地凝視著風沙的眼睛,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風少剛從說你談你的,我談我的,張館長已經(jīng)說了我的,現(xiàn)在可以談談你的了。”
“我贊同暫時擱置,擱置期間明教不再以任何形式針對我方。”
風沙緩緩地道:“我也不再以任何形式針對貴方;明教不在滅佛之列;雙方達成于閩地的互助協(xié)議;明教可以派人駐入勾欄客棧,方便雙方溝通,避免誤會。”
善母再度陷入沉默,良久之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風少的提議十分公平,我好像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她本想來個先聲奪人,迫之以脅,威之以懾,沒想到風沙兩句話就把她的底氣給徹底抽干。本想來露臉的,沒曾想露了屁股。當真顏面掃地。
最關鍵,明教在閩地太需要與馬玉顏合作,所以明尊才發(fā)出讓她與風沙談和的命令,這等于在無形之中劃了條底線,她連魚死網(wǎng)破都做不到。
風沙抬手道:“一言為定。”
善母見他端坐不動,無奈起身,近身探掌與之貼住道:“一言為定。”
風沙跟著起身,給她滿了杯酒,笑著敬酒道:“我說寒天白怎么敢正大光明的跑過來,原來善母早有伏筆,佩服佩服。”
善母一杯盡飲,美艷無方的潔白臉龐閃過一抹令人驚艷的紅暈,嗔道:“風少已經(jīng)占盡上風,真要把妾身的顏面都給剝光嗎?”
風沙跟著飲盡,笑道:“正好勾欄客棧要招些護衛(wèi),寒天白來都來了,就讓他呆下做個聯(lián)絡人吧!”
善母點頭。
她把寒天白提前派過來,本打算讓寒天白在風沙手里受點罪,逼迫風沙達成不平等協(xié)議之后,再把寒天白作為監(jiān)督人員放在風沙身邊。
此舉,足以讓寒天白拼命挑毛病,還能把風沙給惡心得不行,偏又無可奈何。
沒曾想風沙明知道寒天白就在眼皮底下,居然沒動,她這邊的不平等協(xié)議也泡了湯,寒天白等于淪為了人質,現(xiàn)在輪到她惡心的不行,偏又無可奈何了。
這次還真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擺平了善母,風沙也算松了口氣。
勾欄客棧因為他入駐的關系,早就成為是非的中心,打瓦尼寺被滅之后,他顯示了擁有影響汴州局勢的能力,更是成為各方針對的目標。
尤其滅佛將要開始,與之相關,甚至不相關的勢力都想把手伸到他的身邊,鉆山打洞也想探到點消息,最好還能進行些影響。
他已經(jīng)不勝其擾,加上人手一直不足,云本真難免左支右絀。
有些勢力還真不好強硬反擊,比如符家,比如紀國公,連彤管都迫于柴興的壓力,要對他做些動作。
事態(tài)逐漸失去掌控,風沙有些扛不住了。
既然防不勝防,那就故意開個口子,把這些勢力的人全部圈到勾欄客棧,攪成一鍋亂粥。
所以,他讓初云放出風去,勾欄客棧要招護衛(wèi),其實是默許各方往這里塞人的意思,順便把初云也給拖下了水。
當然不是想塞多少塞多少,定了六男六女一共十二個名額,讓這些人爭搶。
本就分屬不同的勢力,名額又有限,那么一定會內(nèi)斗。
雖然離他更近,卻會相互制約,形成平衡,就像窄口簍子里的一群螃蟹,無論那只想爬上去,都會被其他的螃蟹給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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