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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言可畏，言可殺人。

    　　只要能夠保住他的顏面，柔娘算個P呀！

    　　他對柔娘的殺意，還要遠遠勝過對趙大公子的殺意。

    　　畢竟趙大公子根底深厚，還有個當國公的父親，就算他找得回面子，也不可能要了人家的性命。

    　　柔娘不一樣，一個無甚背景的賤婢，殺了就殺了，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

    　　蓋萬一念轉過，指著柔娘叫道：“她就是被小女捉住的南唐密諜。趙舒你好大的膽子，把人交給你是讓你審問，好順藤摸瓜，你倒好，居然把她給留在身邊。”

    　　柔娘俏臉色變，結巴道：“我不是什么密諜。”

    　　她當然不清楚蓋府后宅諸人的齷蹉心思，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挺身而出保全諸人，怎么反倒變成這個樣子。

    　　王升面不改色，顯然知道情況。

    

　　蓋萬上下打量柔娘，沖趙大公子哼道：“好呀！你還讓她穿金戴銀，打扮的好生光鮮，你這是通敵！”

    　　柔娘忍不住道：“他沒有，我不是。”

    　　蓋萬冷笑道：“還敢抵賴。你知道這兩位是誰嗎？抵賴沒有任何用處。把她拿下，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彤管是當下城內(nèi)暗戰(zhàn)的統(tǒng)領，專管肅清暗探，以佛門為主，順便摟草打兔子。張永則是殿前司都點檢，侍衛(wèi)司正受他的管轄。

    　　簡而言之，這對夫妻正是北周最大的密諜頭子。

    　　如今暗戰(zhàn)的激烈程度已經(jīng)臻至白熱化，到了寧可錯殺不肯錯過的程度。

    　　柔娘當著彤管和張永的面被指認為南唐密諜，他們的侍衛(wèi)為了確保兩人的安全，無論真假，一定先殺再說。

    　　那些隨從紛紛色變，馬上護到兩人的身前，并招呼門外的侍衛(wèi)護駕。

    　　其實剛才這些侍衛(wèi)已經(jīng)沖進來趕人，是因為彤管認出了挺身保護風沙的繪聲和純狐姐妹，所以讓侍衛(wèi)又都退出門外。

    　　幸好這些侍衛(wèi)先退了出去，否則這會兒肯定不加思索地沖上來撲殺柔娘，柔娘肯定會還手，一還手就等于坐實。

    　　張永面沉如水，冷叱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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