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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坑似乎釋然,又笑了起來:“伏少盡管放心,咱們又不傻,出不了凝華殿?!?br>
伏劍待要再說,風沙插口道:“我也想問問,什么規矩?”
韓坑仿佛這時才看見他,斂容道:“這位兄臺氣度不凡,莫怪鄙人怠慢,咱們這兒的規矩是領路人不介紹,那就看不見。”
他對孟凡的態度相當輕佻,對風沙則極為莊重,顯然眼明心亮,分得出誰是大人物、誰是小人物。
風沙含笑道:“理解?!?br>
顯然這是個很小的圈子,往來人等都具有相當高的身份,未必每個人都愿意亮出根底,是以有所禁忌。
韓坑又道:“至于兄臺問規矩。咱們這兒還有個規矩:某些規矩過眼不過口,想知道,看就是了。如果不接受,來去自如,如果接受一次,那就別拒絕第二次。”
他說最后一句的時候,眼睛瞄著伏劍,像是一種善意的警告。
伏劍玉頰漲起暈紅,閃躲風沙的注視。
好在風沙很快收回視線。
韓坑饒有興致的打量兩人,微笑道:“人生太無聊,得意須盡歡。我看兄臺也是無聊之人,一旦行于吾輩,保管能讓千篇一律的山水墨畫五彩斑斕起來?!?br>
風沙果然來了興致,連腳步都輕快了一些,好似有些迫不及待。
韓坑的話看似簡單,其實當真撓到了他的心癢處。
再美好的事物、再好玩的游戲,總有膩味的一天。
尤其什么都唾手可得,怎么耍都百無禁忌的時候,膩味的會更快。
比如秦淮風月甲天下,尋常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將一家探索完成。
一來是錢不夠,一來是權不夠。
尋常富貴人士,也就探尋個十家八家頂了天。
風沙則不然,盡管他的時間總是不夠用,還是在短短數月之間,把秦淮風月探了底掉,感覺千篇一律,頗為無聊。
花魁算什么,只要他愿意,能夠一夜之間把全城的花魁全部集中起來,不管是裝清高還是真絕色,排著隊跳秦淮河,看誰的模樣最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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