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河上行沒多久,起碼三四艘畫舫上也有舞姬舞劍,與宮青秀的劍舞十分形似,明顯是模仿,最大不同除了全無神韻之外,還在于穿沒穿衣服,以及穿了多少。 風沙左顧右盼,算是真切體會到宮青秀的感受了,怪不得倍感沮喪。 清麗只可遠觀,艷俗才可褻玩,顯然多數(shù)人更喜歡直接褻玩。 秦淮風月已經(jīng)把風月推上極盛,摒棄了一切遠觀的朦朧,拉近成為純粹欲望與聲色的交織碰撞。 回到形制似畫亭的艙內,飯菜已備好,宮青秀玉頰紅透,低頭擺碗筷。 畫舫無異于一座裝飾華麗的雕鏤小亭,如不放四面垂簾,對外看得一清二楚。 坐下后,宮青秀拾筷給風沙夾菜,岔話道:“剛才細細問過鐘小姐,鐘小姐說她父親昨晚鄭重叮囑,如果今天沒能安然出宮,讓她趕緊來凰臺。” 風沙停下筷子,皺眉道:“鐘學士僅有這一女嗎?” “起碼還有一子,青秀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鐘小姐雖然沒有明說,鐘學士似乎有分頭避難的意思。” 風沙夾菜入口,含糊道:“雞蛋不同籃,可以理解。鐘學士難道就沒有透露過一丁點原因?” “鐘小姐應該知道點,奈何顧慮很深,支支吾吾說或許跟紀國公有關?!?br> 紀國公?風沙恍然道:“李七郎李善?難怪難怪,這檔口進宮跟唐皇提李澤的弟弟,還能什么事,肯定跟立太子有關。” 宮青秀不解道:“就算鐘學士推舉紀國公,也不至于被唐皇當場拿下呀!” “這是故意做給李澤看的,提醒他還有個弟弟。奈何李善僅是國公,哪有資格爭太子?如果唐皇不當場拿下鐘學士表態(tài),他和李善一起完蛋?!?br> 風沙冷笑道:“你以為鐘學士想這么做?是唐皇讓他這么做。鐘學士顯然很清楚,這趟進宮就是送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