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易夕若雙手扯開一根難以用肉眼看見的絲線,木無表情的緩步走近,貓一樣湛碧的異瞳被絲線的反光映亮,更添凌厲之感。 易云有氣無力的跌坐地上,背靠著翻倒的椅子,胸口插著一只人手,整只手掌都沒了進去,像是正握著他跳動的心臟,隨時都能捏緊捏爆。 從任何角度看,這都是一只美麗無瑕的玉臂,小臂斷口處有骨有筋甚至有肉,就是沒血。 無論制作的多么細致入微,像真手一樣栩栩如生,還是能夠看出這并非人手。 易云咧嘴笑了起來,喘息道:“纏綿舌,香姬手,加上這根牽機絲,我都相信自己一定死于偃師倡技之下了。” 易夕若以最優(yōu)雅的儀姿挪步當前,柔聲道:“不要怪師妹心狠,怪只怪你沒用。” “賤人!”易云蒼白的臉頰涌上怒血。 “我寧愿當賤人都不愿做你的女人,你為什么始終不想想為什么?” 易云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干咳幾聲:“你自甘下賤!” “你一個大男人,撐不起場面,強裝風光,實則慘淡,滿口許諾,無一兌現,還要我拋頭露面,以色娛人。” 易夕若俏臉越說越冷:“你看看宮青秀,高高在上,任人仰望,誰不熱切愛慕偏又不敢絲毫褻瀆?哼~我寧可給一個人做賤人,總好過做你一個人的仙子。” 易云一對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血絲斑布,喉中嗬嗬。 風沙不知何時現身于門后陰影中:“殺人莫誅心,誅心莫殺人。” 易夕若露出無比柔順的模樣,乖巧的應了一聲,雙手忽然扯開細線,驀地纏上易云的頸子,迅速收緊。 易云瞪著她過分精致的臉蛋,嘴張又合,似在發(fā)出最惡毒的無聲詛咒。那對過分凸出的眼珠,漸漸失去光澤。 風沙過去合上他的雙眼,順便收走勒死他的細絲,淡淡道:“以后私下獨處,我就叫你賤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你的確是個賤人,這輩子都別忘了。” 易夕若并膝跪下,低低垂首,露出優(yōu)美的頸項:“夕若就是主人的賤人,這輩子都是,永遠不敢忘記。” 她知道風沙的意思,這是要她永遠別忘了自己曾經做過什么,只要稍微露出點風聲,她不但立刻身敗名裂,而且一定不得好死。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