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朗州軍圍城期間,攻城器械其實給城內造成了不少破壞,被點燃擊垮的房屋相當不少。 越是遠離城墻、靠近內城,受到的損失越小,永王府或許是城北唯一受損的王侯府邸了。 事后的補救,更像是掩蓋。多是補補缺漏、粉粉新漿,勉強蓋去火灼和血斑的痕跡,一些臨時搭好的架子都還沒撤干凈。 當然是蕭燕造的孽,也給風沙留下了難題。 那批勾結契丹的漢人敗類如今沒法及時滅口,留在潭州城內遲早是個炸雷。 云虛前來永王府赴私宴,不好太正式也不好太隨意,換上了一襲素色宮裝,上露肩鎖,下幅成裾,圍裳飄帶,擺角迤邐,隨步輕舞,極富動感和韻律。 玉面粉黛略施,唇色亮眼艷麗,凝脂與紅焰形成鮮明對比,予人一種印象深刻的冷艷。眸光凝煉,閃似星耀,黑如點漆,仿佛夜幕納盡,星空投映。 神情內斂端莊,氣質隨氣場撲面,迫得人忍不住垂首垂目,不敢直視。 論樣貌,她的確遜色宮青秀,然而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高貴,給她增添了幾乎無窮的魅力。 這種出身而帶來的高貴是裝不來的,乃是從小到大無人敢違逆的自信所塑造而成。 在風沙看來,這種自信其實很脆弱。馬玉顏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從云巔跌入谷底,就會被瞬間扒光所有自信,轉而變成極度的自卑。 云虛不一樣,這女人是真的自信,不全是因為身份。 身份的確給了她很多助力,然而手中的實力并非是誰憑白送的,乃是她費盡心思經營而來。 當初加入四靈,后來給他做情人,至現在依然保持了相當獨立的地位。 說明這女人不但充滿野心,也很有手段。既放得下尊嚴,更狠得下心。 別看在他面前總一副受委屈又無可奈何的小女人模樣,純是認為這副臉孔可以帶來最大的利益。 真要哪天兩人利益相悖,徹底撕破臉正面懟上,誰輸誰贏恐怕還為未可知。 如果云虛遇上馬玉顏同樣的遭遇,一定有能力獨自撐起梁柱,甚至東山再起,不像馬玉顏只能作為依附他的毛皮。 這正是兩女最大的區別,一支是室內的嬌花,另一支則是硬生生把自己移至野地的玫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對自己都這么狠的玫瑰,比原就野生的玫瑰還要刺韌刺堅,扎人入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