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呆呆地看著他,喬慕津似是終于察覺到她的存在,轉頭垂眸看了她一眼。 目光落到她手中捏著的那枚盒子上,他目光頓了頓,而后笑了起來,“給你的。” 給你的。這樣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不該是男人送給女人鉆戒的時候該用的。 米夏心頭忽然閃過某個極其可怕的可能性,卻只是一閃而過,快到她都還沒捕捉到,就已經忘了。 她忽然笑了笑,目光卻依舊惶惶,“哪有人像這樣送戒指的?鮮花可以沒有,單膝跪地可以不要,可是你送戒指給人,總要——” 她話還沒說完,喬慕津忽然就出聲打斷了她。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想知道我從小經歷了什么,想知道我離開‘食有時’之后做了什么嗎?”他吸了口煙,夾著香煙的手撐著額頭,目光悠悠然落在遠方,語調也是清淡的,“那些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所以原本沒有想著要告訴你。” “我不是只有一個奶奶。我也是有爸爸媽媽的,不然我從哪里出生的?只不過我媽在我二十歲那年病死了,而我爸在那年跟我斷絕了父子關系。他把他最喜歡的茶杯砸在我頭上叫我滾,所以我就滾了。” “我爸叫喬紹洵,在今年最新的富豪排行榜上,他身家已經接近千億。他同時有三個老婆,當然,這是外面的人看到的,誰也不知道他暗地里還有多少個女人。他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我是老二,我還有個同父同母的兄弟,排行老三,叫喬慕澤。” 米夏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些是她曾經問他的問題,他只是在回答她,可是為什么,她卻是滿心的震顫與恐懼? “那年我走投無路,是米老爺子收留了我,教了我一些廚藝。后來我奶奶找到我,送我去了歐洲念書。念書的同時我跟著各色各樣的廚師學藝,后來就開了餐廳,一家又一家,不算身家豐厚,也總算衣食無憂了。” “去年秋天我才回到雅城,因為奶奶說她身體不好。當然我回去之后,她老人家身體好得很,無非也是想要我回去相親而已。” 他又抽了一口煙,仿佛想起什么愉快的事情了,嘴角忽然多了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卻實在是淺,風一吹,仿佛就要散了。 米夏的眼眶已經開始紅了,哪怕她還是糊里糊涂,可是眼淚卻還是漸漸地涌了上來。 “我剛回去的第三天晚上,就在路上撿到了你,喝得很醉,糊里糊涂,張狂恣意。你抱著我親我,嘴里喊著老公,又哭又笑的……我沒忍住。第二天你醒來就跑了,我讓人去查你,慢慢地知道你這幾年在哪里生活,在哪里上學,也慢慢地知道你喜歡一個叫傅景初的男人。那天晚上,你嘴里喊著的老公,原來是他。” 米夏猛地站起身來,有些張皇地退了一步,卻一下子撞到身后的陽臺門上,后腦重重地磕了一下,可是她竟不覺得疼。 “我曾經想,你不就是喜歡另一個男人么?喜歡能有多長久?漸漸地也不就能忘了?”喬慕津依舊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地看著遠方,“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愛一個是這么不容易,而你這么固執地愛著他,卻還要強迫自己忘了他,轉而來愛我,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米夏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終于知道自己腦子里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么,那么可怕的事,卻又是實實在在要發生的事—— “米夏。”他嗓音清淡地喊著她的名字,“回去找傅景初吧。有些東西該是誰就是誰的,誰也勉強不來。就算勉強來了,也沒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