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的死在神京城無疑是掀起了巨大的風浪,那些在目睹了楊府廢墟的朝廷官員之后,心中是惶恐不安的,在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這些人聯手向贏稷施加了壓力,他們需要有修行者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而引起面對這些人的聯手,銘記當然是不得不作出妥協,于是在朝廷上當即頒布了命令,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面,青衣司的修行者會抽離出來一部分,專門負責朝廷官員的安全問題。 得到了青衣司修行者的保護,朝廷的眾多官員紛紛的松了一口氣,他們很擔心自己與家人會像楊杰那樣,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邪修的手上,現在有青衣司的修行者,保護他們的安全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于贏稷,所謂的保護也不過是為了暫時的安撫他們罷了。 沈寧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淡然一笑,他知道憑借青衣司現在的能力,想要在詭山眾的手上保護下這些朝廷的官員,無異于是一件癡人說夢的事情,也是贏稷會這樣做出妥協的原因。 “二皇子殿下現在明明都已經登上了皇位,可還在與詭山眾勾結,這樣做無異于是引火自焚啊!”在沈寧的身邊,楊杰同樣是看到了這一件消息,他不由得微微感慨到。 確實是如此,他們這些人雖然對贏稷登上皇位一事心存疑慮,可是畢竟對方已經成為了大晉的皇帝,他們就不可能做出任何危害朝廷的事情,而贏稷現在所做的一切,毫無疑問是在將這些朝廷大員推向他的對立面,這樣做的話,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眾叛親離的一個結局。 沈寧聞言淡然的笑了笑。他開口解釋道:“二皇子殿下這樣做,其實很有可能并非是出自他的本意,而且在諸位大人的心里,也都懷疑過二皇子殿下的皇位得之不正。在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詭山眾在這一場行動之中肯定是擔任了極為重要的角色。兩者之間必然是產生了什么交易,而現在二皇子屠戮這些朝廷的官員很有可能是在完成對詭山眾的交易。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交易內容,但我想這一場屠殺還會繼續的持續下去,哪怕是有了你這個前車之鑒。” 楊杰臉上浮現出一抹哀愁,身為朝廷官員的他,是知道利益之間的爭斗的,就像是沈寧說的那樣,在詭山眾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對方是絕對不會停止繼續屠戮的,而且目前為之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止詭山眾的方法,他們能夠做的似乎就只有延緩對方行動的速度,想到這里,楊杰突然看向了沈寧,眉頭微微皺起,開口詢問道:“說起來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閣下的身份,或許說還不知道閣下為什么要搭救我?” 沈寧淡然的笑了笑:“這重要嗎?” 楊杰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他之所以跟著沈寧離開了楊府那就是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不管怎樣對方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和詭山眾保持敵對關系的,這樣的話,從某一種角度來看,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屬于同一個陣營,既然對方不想說,確實這件事情也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揚大人只需要將我當成一個跟你們一樣的人就可以了。”沈寧還是微微的嘆息到。 楊杰點了點頭,隨后又問道:“所以你之后準備怎樣做?可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 沈寧喝著客棧泡好的茶水,看著裊裊青煙緩緩上撒,消散在空中,緩緩的回答道:“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 ............... 沈寧在茶樓里面與楊杰交談著,在皇宮之中詭山眾的首領秦舞陽同樣見到了現在的大晉的皇帝嬴稷,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秦舞陽當即開口道:“陛下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屠戮這些朝廷的官員了,可是在神京城仍然有修行者在阻攔我們的行動,對此我們詭山眾差點付出慘痛的代價,你難道就沒有想要解釋的嗎?” 在見到秦舞陽的那一刻,贏稷當時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如今他身為大晉的皇帝,對神京城有著足夠的掌控度。可是詭山眾在昨晚的行動中卻明顯是遭到了他人的暗算,對于這一點他們肯定會抱有懷疑的心態,覺得是自己在暗中阻攔,想到這里贏稷只好解釋道:“如今的朕確實是有著不小的權利,可是關于昨夜的事情也并不在朕的預料之中,要知道朕跟你們之間達成了協議的,朕不會做出損害你們的事情,因為這對朕來說同樣是一件不利的事,關于昨天晚上你們所遭受到的襲擊,在朕眼里很有可能是一些其他勢力,為了影響朕坐穩皇位而做出的手段,對此你們只需要更加小心即可。” 在聽到贏稷如此直白的話語之后,秦舞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確實是在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贏稷在按暗中布置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損耗他們詭山眾眾罷了,但是現在看到對方這坦然的態度,反而是不敢確信這一點了。 正如贏稷所說,現在的他們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除非是做好了翻面的準備,否則贏稷是不可能會對他們下手的。 如果按照他的說法來看,那么在神京城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有一股勢力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并且做出了許多針對他們的行為,這也就代表著之后的行動無疑會更加艱難。 贏稷坐在養心殿里,翻閱著從各地傳遞回來的奏折,他眼角的余光卻始終在注視著秦舞陽,在看到對方陷入沉思之后,他才淡淡道:“既然已經有其他的勢力對你們出手了,你們只需要好好的對付他們就行了,關于這一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你們大可以放心。” “既然這一件事情不是陛下所為,那么關于之前的交易,我們詭山眾會繼續的執行下去,只希望到時候陛下切莫要忘了我們之前所談好的一切。”秦舞陽提醒道。 “自然如此。”贏稷笑著回答。 等秦舞陽離去之后,贏稷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開口道:“將昨晚的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朕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暗處充當跳梁小丑。” “諾。”在黑暗之中傳來了一聲陰暗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