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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鴨綠江防線,右翼的安平河口。
雖然在今天白天的時間里,整條戰線上面對著小鬼子們的攻擊力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好些。
好像打到了現在,小鬼子一方已經筋疲力盡了一般,不得不停下了進攻。
但是,一眾把守在了安平河口陣地上的玄戈營第一師二團三營,一眾戰士們依然是不敢有著絲毫的大意。
以至于一天的時間里,他們都繃緊了自己的神經,隨時準備作戰。
一天的時間下來之后,因為精神過于緊張了一些,到了這樣一個時候,陣地上的絕大部分戰士們早就累壞了。
如今都躺在了戰壕之中,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衣、蓋上了一張毯子已經是睡著了過去。
此起彼伏的鼾聲,可是比起了鴨綠江中流淌的江水‘嘩嘩’聲,似乎還要更響那么一些。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昔日在泗水城的旅館中,面對著荷藍人和土人的欺壓,滿腔悲憤對著老師大聲問出一句‘為何’的少年黃耀宗。
卻是放輕了自己腳步之后,緩緩地在戰壕之中借著月色行走著。
之所以如此,那是在時隔一年的時間之后,這個少年仔因為靠著自己的優良表現,已經成為玄戈營第一師二團三營,少校軍銜的證委大人了。
基于從老馬這個現代位面的正治老師,所開辦的培訓班中,學會的那些做法。
負責全營人員思想動向的他,就算到了現在自己同樣是又困又累,但依然是堅持著沒有睡下。
反而打起了精神后,在陣地上巡視了起來。
先是查看了一下已經睡著的戰士們,有沒有蓋好毯子,順帶著把他們放在了毯子外面的手臂放進去。
接著,又檢查一下當前值守的哨位。
在這一個過程中,還會與哨兵們聊上幾句,叮囑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還有問問他們冷不冷、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難沒有?
也正是這樣簡單的幾句,卻是讓哨兵們的內心,都在這個零度以下的夜晚中溫暖了幾分。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黃耀宗走動到陣地一側,一臺由發電機供電,功率和亮度都是挺大的探照燈位置上。
在這里,哨兵正緩緩地轉動著探照燈,在河道上不斷地移動,防止著小鬼子們會趁夜偷襲。
整個過程中,哨兵的神色都很是專注。
哪怕自從開戰之后,小鬼子不僅沒有絲毫夜晚偷襲的行動,以及對比起防線的其他區域,安平河口這里一直沒有如何受到進攻。
就算偶爾經歷一次,也是小規模的牽制行為。
守軍們非常輕松間,就打退了這樣的牽制性進攻。
但是這一位在黃耀宗記憶中,應該是叫‘周元’,最大心愿是回連云港老家娶個媳婦的戰士,依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見狀之下,黃耀宗剛想開口表揚一下對方。
卻是發現對方不僅停下了手中探照燈的移動,臉上也是露出了巨大的驚恐之色。
本能中,黃耀宗就是扭頭、向著河面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能夠看到,在探照燈照射的光芒之下,全是裝滿了手里刺刀雪亮的小鬼子。
反手推動了一下探照燈,當雪亮的光柱移動了一下。
結果在雪亮的燈柱中,看到的全是各種的小船和木筏;天知道多少的小鬼子,當前正往這邊摸了過來。
反正在人數上,一定是驚人地多。
老馬也是反應了過來:這些小鬼子真特么雞賊。
以前不進攻他們這一處防線,原來都是打算在麻痹他們;現在,終于是露出了巨大的獠牙。
而在察覺到了自己的偷襲行動,已經是徹底暴露了之后。
那些小鬼子們在第一時間里,已經開始全力滑動起了所在的小船和木筏,以當前河段大概一公里多點的寬度,不用多久就能強渡過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里,黃耀宗也是反應了過來。
拿起了掉在左邊腰桿子上,算是玄戈營證委標配的一個鐵皮喇叭筒,在嘴里用著最大的力氣大喊起來:
“敵襲、敵襲,所有人立刻準備戰斗~”
在鐵皮喇叭的幫助下,黃耀宗凄厲喊聲傳出了老遠的距離,讓一個個前一秒還在沉睡的戰士們,下一秒就是拿著放在邊上的步槍飛快起身。
而黃耀宗嘴里的喊聲,才是重復地喊了三次。
空中、忽然傳來了一大片炮彈破空的尖嘯聲,不過數秒之后起碼三四十發炮彈,就落在了陣地和周邊的位置上,發生了一串連綿的猛烈爆炸。
十來個戰士,全部在炮彈中被掀翻。
面對著如此糟糕的一個場面,黃耀宗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一溜煙向著后方的位置跑了過去。
并不是這一個少年仔,面對著鬼子當前瘋狂的攻擊給嚇壞了。
是他敏銳地反應過來一點:本次鬼子精心準備的攻擊,不管是投入的恐怖兵力,還是那一種不顧一切瘋狂勁頭,以他們營的實力肯定是頂不住。
所以他現在是去打電話,讓后面立刻、馬上支援,支援的兵力越多越好。
同時,他們這里還要炮火、救護力量、彈藥等一切支援,總之統統都要。
若是如同正常戰斗一樣,打上一會之后發現情況不妙再申請支援的話,搞不好黃花菜都要涼了……
根據戰后的統計,是夜小鬼子一方算上才抵達沒有多久,因為不顧一切強行軍,所以兵力損耗了40%的近衛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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