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食堂血戰-《人渣》
人類靈魂工程師程一瞬同志,決定給趙興東和其幫兇、走狗賈紅梅來個狠的,他回到自己的房子,翻開了賈紅梅的檔案,查清地址之后,就去教導處給自己調了課,然后借了一輛自行車,直奔賈柳溝而去……
晚飯的時候,趙興東和賈紅梅一起在食堂里打飯,又坐到一起就餐,二人不時你給我夾口菜,我給你夾口菜,顯得親密的不行。正當倆人蜜里調油的時候,就見食堂與廚房相隔的那個門,突然被“哐”的一聲推開了,一個中年男子怒氣沖沖的從廚房大步走了出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年輕后生,再往后是程一瞬程老師。
因為這三人的動作幅度較大,因此引起不少同學的側目,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中年男人迅速來到了賈紅梅的身后。大頭與自己的戀人背對廚房坐著,他們沒有注意身后,就在賈紅梅把一口炒土豆絲夾到情郎的碗里的時候,突然一只大手從后面一下打掉了她手中的筷子,姑娘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試圖把頭擰過來想看清是怎么回事,但中年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已經揪住了她的脖子,“噌”的一下,賈紅梅從凳子上被提溜了起來,就聽“啪啪”兩聲,姑娘的臉頰上已經挨了兩記耳光。
大頭的反應要稍微快一些,在賈紅梅的筷子被打掉的瞬間,他已經向外滑了一步,這是一種遠離危險的本能,他回頭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竟然是賈紅梅的父親。趙興東剛想出言制止已經揮起巴掌的賈父,結果嘴還沒有張開,賈父后面的年輕后生猛的躥上前,一把扼住大頭的喉嚨,接著“啪”的一拳就揍在了他的鼻子上,頓時趙興東就滿臉開花了,小伙子一邊揍一邊罵,“叫你勾引我妹子!叫你當小白臉!”
因為事發突然,趙興東和賈紅梅還沒有回過味來,就已經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根本一點掙脫的余地都沒有。賈父對付女兒是不停的搧耳光,嘴里罵著“叫你不要臉!叫你丟祖宗的人!叫你當破鞋!”,賈紅梅由于頭部、耳部被猛擊,一直暈乎乎的,加上父親出言的惡毒,使得姑娘悲憤交加,有些搖搖欲墜,但此刻又被揪著脖領子,要栽倒也倒不下去,于是就像木偶一樣被拖著,不到十幾秒鐘,眼淚、鼻血、口水就流的到處都是。
對付趙興東的那個后生,可沒有賈父那么斯文,他兩記重拳就把大頭捶倒在地,接著就是一通猛踹,因為趙興東今年猛竄了一下個頭,全身都是皮包骨、骨****,壓根沒有什么多余的肉,所以小伙子的無影腳踢在大頭的身上,是骨頭碰撞骨頭的聲音,“嘣嘣嘣”的,聽著就讓人心驚膽顫。
程一瞬開始看到二人被痛打的場面,心中是那么的愉悅和舒暢,心說這一天的工夫沒白費,總算拾掇了這對狗男女啦,可過了一會兒,他見到賈紅梅好像一只死雞一樣被拖著,明顯是被打暈了;而趙興東則像皮球一樣,被踢到一個角落,身體蜷縮著,雙手抱著腦袋,就像一只死狗,任由對方亂踹。這場面把程一瞬也嚇壞了,他怕萬一打出人命,自己恐怕也脫不了干系,就趕緊上前拉住了賈父的胳膊,在旁邊勸了起來。
那個猛踢趙興東的小伙子是賈紅梅的一個遠房表哥,自小就對姑娘有那么點情意,剛好今天在賈家走親戚,當程一瞬以班主任的身份家訪時,他恰巧在現場,當聽到程老師描繪趙興東與賈紅梅如何好的時候,小伙子一下炸了頭,天下什么事都能忍,可戴綠帽子的事情不能忍。在他的鼓噪下,賈父不顧兒子的反對,騎上自行車和遠房外甥就跟著程老師來到了縣高中。為了顯示自己沒有胡說八道,程一瞬先領著這爺倆跟蹤觀察了半天,最后他們三個就躲在學校食堂的廚房里,通過打飯口看著這對‘狗男女’的表現。
老賈家的家風還是很嚴謹的,對于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賈父當然不能容忍,他克制不住沖了出去,對女兒進行了一頓暴打。而這位表哥見舅舅動手了,當然也不會閑著,就對著大頭下起了黑手。
大頭被逼在角落里挨打的時候,食堂里吃飯的學生還有不少,其中還有幾個蛋員,大家對如此激烈的沖突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從開始的愕然,到后來的震驚,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賈父那邊已經停了手,而且還有程老師在旁邊,這幾名蛋員就沒有過去,他們都沖著依然在行兇的小伙子跑去。
幾個蛋員表現了大無畏的革命氣概,他們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腰的抱腰,總算把暴怒的遠房表哥給按住了。晚飯的時候,學校食堂是沒有幾個老師的,即便有,老師們也都早早打了飯回自己家或者辦公室去了,而廚子們顯然對處理打架事件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程一瞬,他是目前在場的,唯一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
盡管此生已經沒有當政教主任的可能了,但是程一瞬還是很享受當下萬眾矚目的感覺,他像真的領導那樣,在開口前先“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同學們,不要慌,剛才是賈紅梅的家長,在教訓自己犯了錯的孩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現在請有關當事人,都去我的辦公室,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好了,大伙都散了吧,都……”
突然一聲喊叫,打斷了程一瞬的話語,“不好了!趙興東沒氣了!”說話的正是那幾個蛋員,他們拉住了表哥之后,就圍上去看他們的司令了。趙興東被捶倒在地的時候,瞥見了班主任的笑容,他立刻明白了一切。程一瞬是不在學校吃飯的,為什么現在會出現在食堂呢?而且今天的數學課也被調到了明天,從早上全校大會后,就一直沒見他,這說明程一瞬外出了,他外出干啥去了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趙興東是一邊護住身上的要害,心里一邊痛罵程一瞬,他倒對痛毆自己的表哥,沒有多大的恨意。大頭不是不想反抗,但是賈紅梅的這位表哥長年從事體力勞動,身體健壯,天生爆發力又強,幾記老拳就讓他找不著北了,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所以趙興東選擇了幼年時拿手的挨打絕招,護住要害,任由對方拳打腳踢了。
等打人的都被拉住之后,趙興東聽到了程一瞬的發言,他是很機靈的,這個時候才不會去死對頭的辦公室呢,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呢?于是大頭屏住呼吸,渾身一攤,裝的沒氣了,嘴角還吐出一大口唾沫,這下把周圍那幾個蛋員嚇的半死,不由驚叫起來。
賈紅梅本來已經被父親的五指山抽的快昏過去了,聽到同學喊趙興東沒氣了,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艱難的掙脫著父親的大手,朝情郎的方向爬去,嘴里還發出微弱的哭喊聲,“興東,興東。”
賈紅梅的父親被學生們的叫喊聲嚇了一跳,這家伙真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憤怒的大腦,猛然變的清醒起來,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辦。就在賈父這么愣神的一剎那,賈紅梅掙脫了父親,連爬帶滾的倒了大頭的跟前,她一把抱住情郎,失聲痛哭起來。
姑娘爬了有七、八米遠的距離,這么短的路途上滿是鮮血,看的人觸目驚心,就在賈紅梅蓬頭垢面、一臉血水的嚎啕之際,她的那位表哥卻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猛的掙脫大家的阻攔,撲上來對著賈紅梅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里還叫著“你個破鞋,叫你不要臉!”
原來表哥聽到學生們喊趙興東沒氣了,就給嚇傻了,雖說是農民,但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他是沒有料到大頭是豬鼻子插蔥——裝象,他以為真的出了人命,等見到賈紅梅撲過來抱住趙興東的時候,這個純樸的后生徹底暴走了,他覺得打死人了,自己這輩子完了,但這一切為了什么呢?不就是為了賈紅梅嘛!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無恥的抱著這個野男人,這讓表哥無法接受,更無法容忍,他覺得自己反正也打死人了,反正也沒好下場了,就直接沖著‘禍水’撲了過去,按住表妹就是一頓胖揍。
這下終于激怒了縣高中的學生,其中一個蛋員對著‘兇徒’就是一拳,盡管因為用力過猛沒有打上,但這一拳喚醒了周圍的同學,于是大家紛紛動了手,只見十幾只胳膊、十幾條腿都向表哥身上招呼上去,轉瞬之間,這位壯實的小伙就被揍翻在地。外面的學生見到里面打上了,也沒有閑著,操碗的操碗,拎凳子的拎凳子,都圍過來對著表哥狂砸起來。
盡管表哥很強,但也架不住幾十人的圍攻,頃刻之間就頭破血流了,他試圖站起來,但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每一次的努力都給他自己帶來更多的打擊,不多一會兒,表哥就只剩招架之功了,一來表哥被毆打的經驗不是很豐富,他沒有趙興東那么老到,懂得護住要害;二來打他的人實在太多,各種“兇器”都有,不少的碗和碟子都摔在了他的腦袋上,稀飯、面條、菜肴、饅頭都傾瀉在他的身上。人是有從眾心理的,有些平時老實巴交的孩子,看見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干著‘革命’,也按耐不住,操起家伙也進行了圍攻。一時之間,只見人頭攢動、群情激動、胳膊腿亂動,表哥躺在地上先是抽動,最后是一動不動。
程一瞬和賈父當然不會看著表哥被大家打,但是他們喊叫根本沒人聽,他們又沖不進去,等從人縫中看見渾身是血和飯菜的外甥動都不動的時候,賈父急了,他大喊著“出人命了!別打了!”然后像瘋了一樣擠了進去。
最終所有的混亂都歸于沉寂,程一瞬在廚房大師傅們的幫襯下,弄了兩輛三輪車,把趙興東、賈紅梅、表哥送往了縣醫院,二次戰役到了中場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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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本來是要對那些發言加精的,結果成了刪除,應該是系統的問題,老槍對幾位書友的鼓勵和慰問,表示感謝。
男人生病好轉的一個跡象是想抽煙了,可惜老槍還是滿嘴的苦味,絲毫沒有恢復對吞云吐霧的懷念。
最后,再次感謝z80,好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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