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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如雷鳴,戰壕里一個剛剛冒頭的鬼子兵,被一槍命中腦門,直接倒下。
“砰砰砰砰砰!”
接連又是五槍,兩百多米開外,奔跑中的王重,手中的李恩菲爾德狙擊步槍已然清空了彈夾,迅速填裝子彈,跑出不過七八米,抬手便又是一槍。
一個鬼子機槍手剛剛架好機槍,準備開槍,就被王重一槍爆頭。
王重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手中的狙擊步槍每響一槍,必有一個鬼子倒下。
如今原本的防御陣地上,已經有不少被鬼子所占,這可不是鬼子自己打下來的,而是虞師的士兵們見虞嘯卿的指揮部被炸了,自己的長官也跑了,他們也直接扔下防守的陣地跟著跑了,這才便宜了這些剛剛渡過怒江的鬼子。
“殺!”
“宰了這些小鬼子!”
王重一馬當先,不辣和要麻兩人一左一右,迷龍緊隨其后,在緬甸合作過多次,眾人之間早已培養出了無與倫比的默契。
王重負責對機槍手和日軍的指揮官進行精準打擊,不辣和要麻負責沖鋒,迷龍負責火力壓制。
那邊剛進戰壕的鬼子兵,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群剛剛放棄陣地選擇逃命的支那軍隊,會立即打一個回馬槍。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王重就領著潰兵們進入了戰壕,步入戰壕之后,不辣和要麻立即就充當起了先鋒,躬著身體在戰壕內急速前行,領著一群老兄弟不斷的朝著江邊推進,迷龍架起機槍,跟江邊的日軍交起了火,給不辣他們爭取往前靠的時間和機會。
王重則是指揮后面跟上來的潰兵們。
“都TM別給老子瞎跑,以連為基本,以班為單位,朝著你們原先的陣地打過去,各連長、班長都看好你們的人,別跑散了······”
進入戰壕的日軍人數并不多,只因如今上岸的日軍只是一部分,日軍一開始想的就是把虞師的方向撕開一道口子,而不是全面擊潰,是以登陸的日軍都集中在一個區域。
而當他們發現對手放了幾槍之后就火速扔掉陣地,慌不擇路的逃跑之后,便開始朝著四周分散,準備先把這些陣地收入囊中再說。
可這陣地的修筑是為了抵御他們從江邊進攻的,防御的方向,自然也多朝著江邊,而且還是順著山坡層層往上的,如今王重領著國軍的將士們打了個回馬槍,便是居高臨下對付山地的日軍,縱使別日軍占據了部分的戰壕,可他們還是占著優勢的。
“殺??!”
戰場之上,短兵相接,拼的就是雙方哪一個更加不要命,哪一邊的人數更多,槍法更準,地形更占優勢。
如今被王重這么一激,尤其是看著不辣和要麻領著川軍團的戰士沖鋒在最前面,這些個潰兵們,一個個也爆發出了決死之心,大吼著沖進戰壕內,沖向坡地的日軍。
不過十分鐘,短兵相接的雙方,就以日軍的失敗而告終,就連他們所占據的那點戰壕,也被戰士們再度打了下來,將日軍趕回了江灘。
而此時的虞嘯卿,才領著又一部分潰逃的主力部隊,姍姍來遲。
看著已經被趕出陣地,趕回江邊的日軍,虞嘯卿下意識松了口氣,心里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江防總算是守住了。
可當他看到在陣地最前沿,不斷的朝著江邊的日軍輸出的王重和不辣、要麻等一眾川軍團的將士時,一張臉頓時就脹成了豬肝色,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
作為自己親自帶出來的主力部隊,一直被自己寄予厚望,虞嘯卿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因為一顆炮彈落在自己身邊,一瞬間就從紀律森嚴,戰力強悍,軍心更是高漲的主力部隊,變成一支跟從前虞嘯卿最討厭、最嫌棄的炮灰部隊一樣的存在。
小鬼子甚至還沒攻上陣地,他們自己就先跑了,放棄了自己準備多時的陣地,放棄了他們所占據的絕對的地利優勢,放棄了虞嘯卿精心布置的戰術防御陣型。
甚至險些把虞嘯卿費盡心思構筑出來的防御陣地,拱手讓給日軍。
虞嘯卿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幾分鐘后,日軍的炮擊再度響起,退到了江灘邊上的日軍在炮火的掩護之下,慌不擇路的登上皮艇竹筏,拼命的朝著對岸劃去。
十分鐘后,日軍的炮擊終于停了,灰頭土臉的王重,領著同樣灰頭土臉的不辣等人從防炮坑里鉆了出來,拍掉身上的塵土,不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王重沒有回答不辣的話,而是問道:“咱們傷亡怎么樣?”
不辣道:“受傷的有十幾個,不過都是輕傷,就一個剛才被鬼子的炸彈炸死球了!”
王重沒說話,原本他想的是趁著這個好幾回,再去嘲諷虞嘯卿一波的,好讓虞嘯卿收起他的傲慢,只是在聽到自己這么兄弟受傷,還死了一個之后,剛升起的心思跟著就沒了,神色一黯,對著不辣道:“帶上陣亡兄弟的遺體,回祭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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