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趕忙叫人熬了參湯,吊住性命。 這一忙活就是一個時辰,顧偃開才悠悠醒來。 “二郎!” “二郎!” 顧偃開虛弱的伸手喊著。 “父親!”顧二忙坐在床邊,握住顧偃開的手。 顧偃開十分虛弱,說話都有些艱難,不等他開口,顧二便趕忙道:“父親放心,我不會要小秦氏的性命,我會讓人把她送回襄陽老家,讓她在顧家的列祖列宗面前面壁思過,誦經念佛,了此殘生。” “至于三郎,我已經想好了,讓他到西軍去磨礪一番,什時候改掉他身上的紈绔習性,什么時候再讓他回東京來!” 顧偃開眼中的擔憂終于散去,既欣慰又心疼的看著顧二,眼眶中已然閃爍著淚光。 “你···你長大了···很好·····比我·····比我想象的要···要····要好得多!”顧偃開卯足了氣力,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句話來。 “顧家以后····就····就交給···交給你了。” 顧二輕輕的拍著顧偃開的手背道:“父親且安心養病,家中諸事,兒子會料理妥當的。” 顧偃開終于放心的松開了顧二的手,閉上眼睛,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 顧二徐徐將顧偃開的手放下,起身往外走,一眾長輩看了眼床上的顧偃開,也跟著走了出去。 外間,花廳里,顧二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之上。 “剛才我說的話,諸位長輩都聽到了吧!小秦氏犯下大錯,但念其為我顧家生兒育女,延續了香火,又同我父親夫妻二十幾年,日后就在襄陽老家祖宗祠堂旁邊辟一間佛堂出來,讓她在里頭誦經念佛,懺悔她的罪過吧!” “大哥哥臥病在床,大嫂嫂要照顧大哥哥抽不開身,日后侯府的內外事務,就由我家娘子來打理,至于族里,我顧氏一門,以武勛起家,我打算重整族學,聘請名師,族中男子,但凡七歲以上,二十以下,女子十五以下,盡皆要入族學之中,讀書習武,練習弓馬騎射,一應花費,都從侯府支取。” 說著顧二起身沖著年紀最大的三位族老拱手躬身道:“叔公,兩位族叔,你們是族中長輩,族學之事,還得你們幫著多盯著點才行。” “二郎放心,事關家族前程,吾等自當盡力!”年紀最大的叔公率先發話,態度頗為恭敬,顯然是承認了顧二當家人的身份。 兩個族叔也跟著表態,顧偃平和顧偃昌對視一眼,心中雖有些不服,可想起方才顧二強硬的姿態,卻又不敢出言反駁。 倒是顧二的那位姑姑,看向顧二的目光愈發復雜。 “姑姑!我知道你因為我母親的緣故,年輕時在婆家沒少受揶揄,怕是平時吃的飯菜淡了點,都要姑姑回家來取鹽吧!” “你怎么知道?”顧二的姑姑十分詫異,這么久遠的事情,而且她對旁人從未提及這些,顧二怎么會知道。 “這有什么難猜的,無非是嫌棄我母親的出身罷了!”顧二道:“不過我還是想告訴姑姑一聲,當初不是我母親非要嫁到顧家來,是當時官家鐵了心要勛貴們還欠戶部的欠款,已經下獄了幾家公侯,顧家大難臨頭,不得已才找到了我外祖家,多次登門求娶,這才打動了我外祖和母親,非是我母親上趕著要嫁到顧家,這一點,姑姑心里應該比我清楚吧!” “哼!”顧二的姑姑也是個性子犟的,心里雖然清楚,可嘴上仍舊不肯服軟,畢竟因著顧二的母親白氏,她在婆家不知受了妯娌們多少揶揄。 顧二躬身拱手道:“姑姑是明理之人,多的我就不說了,日后姑姑要是想家了,盡管回來,要是有什么事情要侄兒辦的,侄兒能辦到的也絕不會推辭。” 見顧二如此態度,姑姑臉上的神情也終于發生了變化:“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因著這事兒,我對你母親有意見,對你也不怎么待見,你大哥的身子骨眼見是不成了,如今你父親又成了這樣子,日后顧家還得靠你撐著。” “姑姑放心,顧家有我,絕對倒不了。”顧二自信滿滿的道。 “希望如此吧!”姑姑說完,便不再說什么。 “時辰也不早了,父親需要靜養,我就不多留諸位長輩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顧二也開始送客了。 下午,王重再度來到顧家。 “怎么樣了?”顧偃開的房間里,顧二看著正在替顧偃開號脈的王重,心里不免緊張。 “急火攻心,幸好張太醫及時出手施救,不過這情況還是有些不大樂觀。”王重說著已經站起了身。 “把侯爺的衣裳都解開吧!” 顧二聞言,當即親自上前,將顧偃開身上僅剩的里衣徹底解開。 王重取出一套金針,攤開放在床邊,捻起一根銀針,運起真氣,認準了穴位便刺了下去,不過片刻,顧偃開身上已經滿是金針,王重最后取出三根金針,自顧偃開頭頂百會穴刺下,旋即將體內真氣運至雙掌之間,替顧偃開按揉起穴位來,真氣也隨之而出,催動金針,帶動顧偃開體內氣血的運行。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王重才將金針一一撤回,顧偃開也早已睡了過去。 顧二替顧偃開穿好衣裳,蓋上被子,才跟著王重走到外頭。 “我父親到底怎么樣了?” “只要不再受刺激,應該不會有事了,只是想要徹底恢復的話,怕是有些困難!” “能恢復到什么程度?”顧二有些緊張的問道。 “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行走,若是運氣不好,只怕侯爺的后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情況已經比張太醫說的要好得多了,顧二嘆了口氣,無奈的道:“罷了,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又豈能奢求太多。” 王重拍了拍顧二的肩膀道:“你已盡力,余下的,且看天意吧。” 王重的醫術雖然已經到了六級,足以開宗立派的地步,卻也不能生死人,肉白骨,跨越不了生死。 “對了,我大哥哥那里,勞煩子厚幫著瞧一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