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重道:“相較于外頭花花世界的諸般誘惑,這糖葫蘆算得了什么,今日正是要用這糖葫蘆,好好考驗考驗你!” “嬸嬸!”王茜兒立馬跑到明蘭身邊,拽著明蘭的袖子就撒起了嬌:“你瞧三叔,就知道欺負人家!” “你三叔是一家之主,我可管不了她!”明蘭笑著捉著王茜兒的手柔聲說道。 ······ 熙寧二年的上元節(jié),因著先帝剛剛駕崩,雖然先帝留有遺詔,孝期以日代年,不可驚擾百姓們的日常生活。 可嘉佑帝在朝野之中的賢名實在太甚,尤其是在開封府,汴京城內(nèi),百姓們?nèi)耘f沉浸在先帝故去的悲痛之中,是以今年的上元節(jié)遠遠不似往日那般熱鬧。 世家勛貴之中,便是當真有什么喜事的,也都推遲了。 眼瞅著出了正月,冰雪漸漸消融,大地露出本來的面貌,熙寧帝一封圣旨下來,甘老將軍領著神衛(wèi)、神勇二軍合計五萬大軍,征發(fā)民夫數(shù)萬,令桓王親自監(jiān)軍,南下征討廣南之亂。 袁文紹走了王重的關系,早早便已調入顧二麾下的神衛(wèi)軍,當了個營指揮,比起在城防營,倒是升了一級,只是神衛(wèi)軍不似城防營那般有油水撈,不過若是上了戰(zhàn)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戰(zhàn)場之上還有繳獲。 王重帶著明蘭和華蘭至一路送至南熏門,顧二的奶媽常嬤嬤和一雙兒女也都來了。 一身戎裝的顧二將懷中抱著的一雙兒女放下,拉著她們的小手走到王重跟前,對二人囑咐道:“爹爹不在身邊這陣子,你們要好好讀書,聽王叔叔的話!知道嗎?” “女兒(兒子)知道了!”蓉姐兒的年歲稍長一些,已有七歲了,昌哥兒卻只五歲,姐弟二人的容貌倒是隨了顧二,長得都十分可愛。 “子厚!”顧二目視著王重拱手道,眼中滿是鄭重:“蓉姐兒和昌哥兒拜托你了!” 王重亦拱手回道:“仲懷且安心征戰(zhàn)!蓉姐兒和昌哥兒,讓他們跟著茜姐兒一道讀書習武,大可安心。” “六妹夫!”同華蘭訴完衷腸的袁文紹也走過來,同王重拱手道別。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王重笑著道:“祝大姐夫此去平安順遂,心想事成!” “那就承六妹夫吉言了!”寒暄幾句,時間也不早了,雙方再度拱手道別,顧二同袁文紹翻身上馬,跟上桓王等人,匯入大部隊之中。 顧二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城樓之上,女墻之后,城垛口的位置,一席錦衣長袍,披著狐裘,金冠束發(fā)的雄壯中年男人正背負著雙手,注視著城外的眾人。 眼瞅著大軍開拔,顧二隨著大批人馬在原野之中逐漸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城樓之上的那位體魄雄壯的中年男人仍舊如雕塑一般站著一動不動。 “什么時辰了!”那宛若雕塑般的中年男人忽然開口說了話,甕聲甕氣,聲音頗為雄渾。 “回侯爺!剛到巳時!”旁邊的長隨小心翼翼的拱手答道。 “走吧!”這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顧二的生父,當今寧遠侯,殿前司都指揮使、受封上柱國的顧偃開。 “諾!”長隨跟著顧偃開不緊不慢的走下城樓,問道:“侯爺,咱們?nèi)ツ膬喊。俊? 顧偃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方才怎么不見三郎?他不是一向同二郎關系最好嗎?” “小人不知!”長隨猶豫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顧偃開腳步一頓,扭頭看著長隨,虎目一凝:“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侯爺明鑒!”長隨立馬道:“小人當真不知。” 顧偃開雙目先是一闔,隨即再度睜開,眼神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只淡淡的瞥了自己的這個長隨一眼,再度拔腿邁步,快步走下城樓,沒再問什么。 只是長隨被顧偃開這么一看,心底莫名有些發(fā)憷,后頸隱隱覺得有一絲涼意襲過。 “送個帖子到永安郡主府上去,明日未時,我親自登門拜訪!” 顧偃開生冷雄渾的聲音傳入長隨耳中,長隨當即應是。 翌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冬日里殘存的寒意正在逐漸消退。 未時,城西永安郡主府。 前院,花廳,王重坐在首位,顧偃開坐在左首,王重捧著一盞熱茶,很是熱情的招呼顧偃開道:“這是閩地一代剛剛興起的炒茶,滋味與點茶迥異,侯爺可要好好嘗嘗!” 顧偃開抿了一口,自然免不了一番吹捧,說實在的,相較于調膏擊拂的點茶,王重更喜歡后世沖泡的清茶,茶香濃郁悠久,且十分純凈。 “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侯爺今日登門,有何指教?”品過茶后,王重便徑直步入正題,笑著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