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不是如蘭那個小賤人,不就是一個郡主嗎,值得她那么巴結!”墨蘭氣沖沖的埋怨道。 林噙霜一楞,瞬間就反應過來了,當即捉著墨蘭的手,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兒,人家剛剛立下大功,現在是官家親自下旨冊封的郡主,連太子都得念著人家的恩情,風頭正盛,咱們沒必要這個時候去和她們慪氣。” “不就是個郡主嗎!又做不了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墨蘭不屑的道。 “是是是!”林噙霜笑著安慰道:“區區一個郡主而已,除了名頭,別的什么也沒有,而且就她那性子,舞槍弄棒的,哪家公子瞧得上那樣的姑娘,連我兒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母女二人明著是說如蘭,可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轉到了王茜兒的頭上,話里話外,透著的那股子酸氣就算在林棲閣外邊也能聞得到。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她們都高攀不上!”墨蘭緊緊攥著拳頭,撂下狠話。 林噙霜沖旁邊使了個眼色,夏雪娘見狀當即心領神會,將伺候的女使們都趕了出去,自己親自守在門口。 “我的兒,你可得抓緊了,上回拒了你爹爹,已經惹得他不喜了,如今明蘭那死丫頭又撞了大運,趕上個被封郡主的外甥女,只怕那王重也會因此得到提拔,衛恕意那個娼婦又是一心站在王氏那賤人那邊,到時候在這盛家之中,就更沒有你我母子的立錐之地了。” 也得虧林噙霜在盛紘心中還有分量,不然的話,只怕早就被盛紘打入冷宮了,哪里還能如以前一樣占著林棲閣。 雖說如今不能同王氏分庭抗禮,但林噙霜手底下還是又重新籠絡了一批人了。 “那吳大娘子近日正滿東京的帶他家六郎相看人家呢,梁家是侯府,如今雖不如寧遠侯府那般顯赫,但在這東京城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家財萬貫,梁六郎又是幼子,雖說沒法兒襲爵,但就算將來分家了,也一定能分到一份厚厚的家產!” “阿娘,我知道我知道!”墨蘭被林噙霜說的煩了,當即便不耐煩的道:“這些車轱轆話你來來回回都說了多少遍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好好好!娘不說了!娘不說了!”眼瞅著女兒沒了耐心,林噙霜也很識趣的不再說下去,到底在后宅混了這么多年,林噙霜的眼力見可不是王若弗和如蘭能比的,知道墨蘭心里正因為王茜兒的事情憋屈著,也就不再在墨蘭的‘傷口上撒鹽’。 安慰了墨蘭一陣,眼瞅著墨蘭的心里的郁氣散了不少,林噙霜這才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道:“墨兒,你哥哥是個不成器的,你爹爹也靠不住,娘這輩子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可千萬要給娘爭口氣啊!” 墨蘭道:“阿娘以為我不想嗎?可現在我連家門都出不去,見不著梁六郎,任憑我本事再大,施展不出來有什么用!” 自打宮變之后至今,王若弗和盛紘就緊門閉戶,不許自家兒女出門閑逛,連長楓都被禁足在家里讀書,墨蘭同如蘭姐妹倆已有許久未曾出門了。 林噙霜道:“你爹爹是個靠不住的,他給你挑的那些人,不過是在那群家境貧寒的舉子里挑挑揀揀罷了,上回那個文炎敬,不過尋常農戶出身,家中只有幾畝薄田,在城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要是嫁了過去,不知還要跟著吃多少苦!” “要是遇上個上進的也就罷了,熬上個十幾二十年或許還有出頭的機會,可要是遇上個不知上進的,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 不得不說,王重這只蝴蝶煽動的翅膀還是挺有效果的,若是依著原劇情,此時的墨蘭早已是梁六郎的妻子,而林噙霜,則被盛紘一頓板子后,死在了莊子上,可如今明蘭打去了宥陽,就直接出嫁了,倒是讓林噙霜逃過一死。 一飲一啄,倒也頗為有趣。 只是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少自己找死的人,尤其是那些自以為聰明,把旁人都當做蠢材的人,林噙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今明蘭已經是王家人了,還得忙著幫王茜兒處理郡主府的一干事宜,自然也就沒時間理會盛家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因為王茜兒的緣故,墨蘭和林噙霜這對母女心中的好勝心被徹底激了起來,非要讓墨蘭的將來的夫家壓過明蘭和王若弗的兩個女兒一頭不可。 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這對母女已經開始謀劃著怎么讓墨蘭勾搭永昌侯府梁家的六郎梁晗,好嫁去侯府當大娘子了。 不過明蘭就算知道了,也定然不會阻攔,甚至說不得還會出上幾分力,畢竟當年林噙霜對自己生母和幼弟做的那些事情,明蘭可是一直都記在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 時間一日日過去,眼瞅著秋天過去,冬日來臨,天氣也越來越冷。 嘉佑帝的身體越來越差,每天昏迷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終于,在十月下旬的第一個雪夜里,撒手人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