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二看著王重,心中不禁猜測到:莫不是子厚讓人捉住了曼娘? “子厚!子厚………” 可憂心一雙兒女安危的顧二哪里還按耐的住,激動的甚至上前一把抓住了王重的手。 王重停住腳步,看著顧二,嘆了口氣,這才說道:“放心,蓉姐兒和昌哥兒既喊我一聲伯父,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出事。” “這到底是怎么一會兒事?”顧二疑惑不解的問道。 王重道:“仲懷以為,我在泉州這幾年都是吃干飯的嗎?” 顧二不知王重為何忽然提起這個,但還是應聲道:“自然不會,你若是吃干飯的,那這天底下的官員,不全都成了光吃干飯不干活的了。” 王重道:“泉州上上下下,皆有我的耳目,早在仲懷帶著曼娘她們來泉州的第一天,我就讓人盯著曼娘了! 仲懷將朱曼娘兄妹二人趕走那日,當天晚上他們就潛回城里了,直至昨日,仲懷去莊上尋我,朱曼娘這才找到機會,買通了我家一個不知情的女使,將蓉姐兒和昌哥兒從仲懷家中騙了出來?!? 顧二聽到蓉姐兒和昌哥兒安然無恙的消息,已經冷靜了下來,看著王重說道:“所以那女使是故意被收買,順水推舟,讓曼娘帶走蓉姐兒和昌哥兒,好讓我知道,一時心軟的代價?” “畢竟蓉姐兒和昌哥兒也是曼娘的兒女,虎毒尚且不食子,曼娘便是再惡毒,也不會傷害她們姐弟,最多就是用她們姐弟要挾我!” 王重點頭道:“不錯!分毫不差!” 顧二目光復雜的看著王重,最后所有的話情緒,全都化作一聲嘆息,搖了搖頭,自嘲道:“枉我顧廷燁自詡聰明,卻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了兩個大跟頭?!? 王重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若非有子厚在,只怕我這輩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了!”光是想想,顧二就覺得心悸,若非王重早有安排,蓉姐兒和昌哥兒當真被曼娘帶走,他這輩子都得后悔死。 王重道:“心地善良不是錯,錯的是那些不知悔改,貪心作祟,手段下作,利用仲懷的善心,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你就別安慰我了!”顧二一臉失落的道。 王重卻道:“我并不是在安慰你,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顧二沒和王重爭辯,而是問道:“蓉姐兒和昌哥兒現在在哪兒?” 相較于朱曼娘,顧二更關心的還是一雙兒女的安危。 “同茜姐兒和旭哥兒他們在一塊兒,有我嫂嫂和衛姨母照料著,沒有大礙!” “曼娘兄妹二人呢?”顧二問道。 王重理直氣壯的道:“海捕文書都已經出了,這會兒自然是在獄中!” 顧二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目光復雜的看著王重,忽然拱手躬身一禮:“因我之事,累的子厚花了這么多心思,我………” 顧二話說一半,就被王重給打斷了,作揖的雙手也被王重單手托著:“你我之間,又何須說這些見外的話!” “我知道仲懷擔心什么,無非怕朱曼娘連累了蓉姐兒和昌哥兒的將來,可這世上的事情不是你盡力遮掩就代表它沒發生過,若是女兒爭氣,家中便是一貧如洗,也能出人頭地,可若是不爭氣,便是萬貫家財,累世的富貴,最后也只能落一個白茫茫大地真干凈的下場?!? “子厚打算如何處置曼娘兄妹二人?”顧二還是忍不住問道。 王重道:“這是仲懷的家事,仲懷自己拿主意就是,我就不插手了,典獄那邊我已打過招呼,仲懷自去提人就行。” 海捕文書都已經出了,其實王重完全可以依照律法處置朱曼娘和其兄長,可到最后王重還是選擇了交給顧二自己處置,這是王重對顧二表明的態度,也是分寸。 “多謝子厚!”顧二拱手道,這一次王重沒有再攔著。 二人回到王重家,眼瞅著一雙兒女一根汗毛都沒少,跟著王重的侄兒侄女兒玩的正開心,顧二的一顆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顧二擔心兒女,在外跑了一整日,水米未進,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王重讓人準備了酒飯,同顧二一同吃酒用飯,席間不免提及近日的天下形勢。 “近些時日,兩淮、江浙、荊湖等地盜賊四起之事,二郎可有耳聞?” 顧二只是道:“石頭的兄嫂來信說,最近忽然冒出了好幾股實力強勁的水賊,盤踞在運河沿線,專門劫掠過往船只,已經有不少商號都著了道?!? 王重道:“年初仲懷南下之時,禹州等地冒出一伙反賊,自稱是昭德皇帝麾下,追殺禹州團練使趙宗全父子二人,似是欲用他們父子的人頭祭旗,幸得趙宗全麾下幾個家將拼死抵抗,這才沒有叫賊人沒有得逞,朝廷也因此發了邸報,命各州縣嚴加防范?!? “好像還有兩個宗室著了道,被砍了腦袋!”顧二點頭道:“只是后來好像再也沒有聽說這群反賊的消息了!”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反賊既然已經打出了昭德皇帝的名號,還敢光明正大的追殺宗室子弟,還鬧出了人命,朝廷又豈會善罷甘休!” 顧二念頭轉動的飛快,不過短短幾息的功夫,腦中就閃過無數種可能,皺著眉頭喃喃說道:“殺了宗室,豎起反旗,卻又銷聲匿跡,莫不是還有什么隱情?” 王重道:“如今這個局面,誰又說的清呢,反賊或許真的有,但保不齊就有人借著反賊的名頭捕殺宗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