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謂三冗,便是「冗官」、「冗兵」還有「冗費」。 此趙宋王朝雖然和王重所知歷史上的那個略有差異,但所面臨的問題卻大體相似。 除了虎視眈眈的外族之外,自身內部的問題也日漸積重。 起初長柏還只當是和王重隨意討論,可說著說著,長柏的臉色就漸漸變了,神情間透出幾分凝重。 只是這討論注定不會有什么結果,除非把當今官家,換成那位開局一個碗,最后打下了整個天下,榮登九五的乞丐皇帝。 自那日后,長柏便時常差人請王重登門,可惜長柏課業繁重,讀書練字占據了他的絕大多數時間,閑暇的時間并不多。 【穩定運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 上。 盛維雖然不在揚州,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卻沒閑著,將王重所需的大豆、菜籽陸續送來揚州。 有了盛維的供貨和銷售,王重的榨油作坊和養殖場規模終于可以打破瓶頸,相繼擴大。 規模擴大,對應的招工就要增多,可許多鄉親,家里還有地要伺候,有莊稼要種,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問題也隨之而來。 王重再度找到白水村三位耆老,一番游說,不過三言兩語,就做通了耆老們的工作。 土地確實是鄉親們的命根子,但若是做工能掙到比種地更多的錢,誰不愿意做工,至于自家的地,租給鄰村的,賃給親友,左右地還是自己的,每年還能拿到不少糧食,而且還有在油坊和養殖場做工掙的錢。 一番對比下來,日子過的反倒是比以前光種地的時候好上許多,因為油坊和養殖場工作的,逢年過節便有福利發放,或是油坊自家產的油,或是養殖場那邊分的肉。 眼瞅著就是年關,王重備了不少禮物,親自登門,去了趟盛家,拜見盛紘。 王重和盛維的生意做得如何如荼,說實在的,要是沒有盛紘在官場上拂照,只怕是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盛紘到底是揚州通判,品階雖然不如知州,若論起來,還是知州的下官,可通判卻又和其他州府官員不同,真要是細說起來,通判便是皇帝在地方的耳目,是替朝廷監督地方官員的,有直奏之權。 便是揚州知州,也得賣盛紘幾分面子,那些本地的士紳豪族雖然勢大,卻也不會明著和盛紘作對。 而今在外人眼中,王重和王家的一應產業,早已打上了盛家的標簽。 年關將至,王重帶著禮物去盛家拜會,自然是理所應當。 年前衙門還有不少事情,盛紘又是二把手,手握大權,自然不好不在,接待王重的,自然便成了長柏。 王重被汗牛領著來到長柏所在的外書房時,正好看見一個穿著鵝黃比甲的姑娘,領著幾個女使,消失在連廊的拐角處。 「公子這邊請!」汗牛微笑著側身引手,微微躬身。 王重也沒多問,徑直跟著汗牛走了。 待王重走后,那穿著鵝黃比甲的姑娘,卻又露出身形來。 「那便是父親近日常掛在嘴邊的王子厚?」 這姑娘不是旁人,正是盛家大姑娘華蘭,年滿十四周歲,待明年便是及笄之年。 華蘭身邊的一等女使名喚彩簪,是華蘭的母親王氏配給華蘭的。 彩簪道:「瞧著倒是文質彬彬的,就是身形太過魁梧了,汗牛在他面前,跟個娃娃似的。」 汗牛如今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而王重,身高八尺,一雙猿臂更是醒目。 眼瞅著王重消失在視線之中,華蘭也隨之轉身而走:「聽大伯伯說,這王子厚自小便隨異人習武,武藝頗為高強,是以身量異于常人。」 王重的身高在這個年代,確實算是比較出類拔萃的那種,但也沒有那么夸張,畢竟世家大族之中,多得是錦衣玉食,各類珍饈美味,孩童時期成長所需的營養并不缺乏。 「好好的讀書人,學什么武藝,又不用上陣殺敵!」彩簪有些不屑的道,盛家乃是書香門第,常以累世官宦自居,王若弗所出身的王家,華蘭的外祖王老太爺,更是文臣之中的典范,死后配享太廟,名傳萬世,彩簪的父母皆是王若弗的陪嫁,乃是從王家出來的,自然便養成了幾分傲氣,在主家面前不敢顯露,但對外人,就難說了。 畢竟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丫頭片子,未經人事,想法難免還有些幼稚。 華蘭瞪了彩簪一眼,彩簪立馬認錯 :「奴婢失言,請姑娘責罰!」 華蘭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心地善良:「下不為例!」 「多謝姑娘!」彩簪松了口氣,連忙道謝。 「回頭你找機會打聽打聽,看看二哥兒跟這個王子厚都在干什么。」 「奴婢知道了!」 王重自然不知道還有這個插曲,如今的王重,正在外書房中,與長柏對弈。 以圍棋之道,演化天下之勢,風云變幻,雖只是紙上談兵,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可惜自二人結識至今,對弈已有數十局,長柏每戰皆敗,從無例外,好在長柏是個百折不撓的性子,雖屢戰屢敗,卻從不言棄,屢敗屢戰,而且每每皆有所悟,落子之間,已然逐漸有了幾分氣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