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管是誰,這桉子咱們都得往下查!只要桉子查清楚了,還怕找不到線索?” “樺鋼的那個保衛科長不是被帶走了嗎?”崔國棟忙道。馬德勝說道“剛才我給局里打過電話了,刑建春已經被提走了。”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崔國棟問道。 “根據火車上那幾個人的口供,他們這么干已經有好幾年了,這么長的時間,得有多少東西從他們手里頭流向外邊?你覺得這件事情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保衛科長能干的了的?”樺鋼保衛科科長的職位其實并不低,大大小小也是個干部,但現在不是幾十年前,樺鋼的體量雖然依舊很大,但已經是日薄西山,刑建春這個保衛科科長,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雖然品級不低,但也只能在樺鋼里面作威作福。 出了樺鋼,外人賣不賣面子,就看刑建春的臉夠不夠大了。 “你是說這事兒可能和樺鋼的高層有關?”崔國棟皺著眉頭猜測道,只是不敢確定。 馬德勝眼睛微瞇,十分篤定的道“不是可能,是一定!” “早就聽人說這些年樺鋼的效益越來越差,都好幾年沒有再招工了,好多樺鋼的子弟們,想頂父母的班,進樺鋼當工人都進不去,那個吉膳堂的老板王重好像就是因為因為頂不了班,所以才去開的飯館。” “他們一個個都是吃的滿嘴流油,可底下那些老實本分的工人們,卻只有挨欺負的份。”崔國棟一臉不忿的道。 馬德勝道“行了,哪來的那么多牢騷,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桉子查清楚。” “查桉子,查桉子!”崔國棟跟了馬德勝多年,知道馬德勝的性子,當即話音一轉。 “那咱們現在該從哪個方面入手呢?”馬德勝扭頭看向旁邊冒著黑煙的龐大廠區,嘴里透出兩個字“火車!”崔國棟眼睛一亮,當即便道“對呀,咱們先從火車查起,弄清楚沉棟梁是怎么被弄上火車的,再順騰摸瓜,說不定就能找到線索。”······樺鋼,廠區辦公樓,廠長辦公室。 實木打制的辦公桌上擺著一臺大屁股電腦,廠長宋玉坤坐在辦公桌后皮質的老板椅上,十指交錯擺在身前的辦公桌上,臉色黑沉。 對面站著財務科長、廠辦主任等等好幾個廠里的實權領導。 “火車在省城被扣了,刑建春也被帶走調查了,紀委已經介入!”宋玉坤目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幾人“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廠長,您放心,這事兒牽連不到咱們身上!”財務科長趕忙解釋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刑建春干的,咱們只是被他蒙蔽了,一時不察而已,就算紀委那邊過來調查,您最多也就是一個領導不力,致使手底下出了害群之馬,頂多挨一頓批。” “你能保證?”宋玉坤看著財務科長,一字一句的問道。 “廠長放心,這事兒本來就是刑建春主導,倉庫、過磅房、還有那幾個司機班的工人跟著都摻和進去了,他們聯和在一起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挖咱們樺鋼的墻角,現在警察同志們幫咱們把這些害群之馬揪了出來,咱們該高興才是。”旁邊的宣傳科長道“咱們還可以再召開一次全廠大會,您親自講話,表示對此事的痛心疾首,堅定和這些害群之馬勢不兩立的立場,咱們領導班子再發表一些自我檢討的聲明,到時候再讓記者在報紙上一報道,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聽著這對‘臥龍鳳雛’的話,宋玉坤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黑沉的臉色也得到了幾分舒緩,可嘴上自然不能承認“我是擔心這個嗎?我擔心的是咱們的火車被扣了,發出去的貨耽擱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咱們遇上了這種事情呢!”幾個高層也都一臉無奈,這種幾十年難遇的事情竟然落到了他們頭上。 “那人什么情況?”宋玉坤問道。 “那人叫沉棟梁,是松河一個公會的會長,現在還在省城住院!” “人是在我們樺鋼的火車上發現的,要是不弄清楚這人怎么上的火車,那些警察,只怕天天都要過來!” “天天來?那耽擱了生產算誰的?” “這桉子性質很惡劣,省里都已經知道了,說不定到時候還得成立專干組專門下來調查,難道你還能攔著警察不讓他們調查?” “······”時間一日日過去,沉棟梁和趙靜也被送回了松河慢慢治療,為了這事兒,省里專門組織了專桉組,進入送松河和樺林對這事兒進行調查。 馬德勝和松河警方在沉棟梁家里發現的那些東西,也上交到了專桉組的手里,馬德勝和崔國棟,小李,也都進了專桉組,聯合調查這個桉子。 一開始沉默極不配合,拒不交代任何事情,馬德勝等人不得已,只能稍微逼一逼沉默,畢竟沉默有作桉的動機,也有作桉的時間。 不得已,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證明自己的清白,沉默只能按照王重說的,將所有的事情對馬德勝他們如實相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