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致命的忽悠-《瀚海唐兒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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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兩匹馬交錯而過,長長鋒刃在勐然擊中敵騎之后,槍頭先是深深扎進了敵方甲騎的胸口,然后再依靠戰(zhàn)馬的恐怖沖擊力以及搶刃的拖割能力,勐然間將契丹甲騎胸口的甲葉劃開了一大片。
畫面相當殘暴,這幾乎是在一瞬間發(fā)生的,遠處的人甚至只能看見契丹甲騎的胸口冒出了一陣血霧,隨后人就軟軟的栽倒了下去。
震天的歡呼聲勐然響起,張元徽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策馬回了本陣,甚至連地上的敵人都沒去補刀。
趙匡胤等趕緊過去照顧,取下兜鍪后才發(fā)現(xiàn),張元徽頭上冷汗連連,臉色煞白。
原來這契丹甲騎將也不是等閑人,雖然張元徽用上了真正的‘科技與狠活’,但還是被捅的肋骨出了問題。
至于契丹甲騎將,根本不用去補刀,超過半噸的物體加速沖撞,只要是正面擊中,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兩戰(zhàn)皆勝,契丹陣中大恐,竟然一時間沒了人敢出陣。
但林仁肇藝高人膽大,眼見這種情況,他策馬出陣后,竟然在中間位置跳來下馬來,然后拍了拍馬屁股,驅(qū)趕走了自己的坐騎。
僅僅只帶了一長一短兩跟矛,一張弓,甲都只穿了半身,就那么雙腳分開,呈八字形站立。
太囂張了!林仁肇一腳踏著還在呻吟契丹甲騎將的胸口,一邊輕輕整理整理了一下頭上皮胃,他連鐵盔就沒帶。
所有的契丹人都被激怒,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了一個身材高壯的髡發(fā)契丹人。
述律平也在黃羅蓋傘下站起身來,這是她族中的侄孫,素有勇力。
“蕭金剛奴,殺了那個汴寇,壯我大契丹聲威?!?
蕭金剛奴在萬眾矚目中穿上鐵扎甲,左手烏鐵錘怒吼著從契丹軍陣跑了出來。
六十步時,兩人同時引弓,蕭金剛奴兩箭連發(fā),一箭射中了林仁肇胸口但力道不大,甚至直接都被彈開了,一箭從林仁肇頭頂飛過。
林仁肇也是一個兩連擊,一箭射到了蕭金剛奴的頓項上,把蕭金剛奴射的一個趔趄,一箭正中蕭金剛奴的面甲。
叮當?shù)囊宦?,蕭金剛奴大頭一甩,忍不住疼的慘叫出聲,他一看兩人箭術(shù)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怒吼一聲丟掉硬弓,左手持烏鐵錘,右手短柄斧,直接勐沖了過來。
林仁肇站定身體,突然從背后拿出了一張力道奇大的銅胎鐵背弓,蕭金剛奴一看,魂飛魄散下跑的更快了。
林仁肇爆喝一聲,將一石五的超級強弓開到滿月,箭如流星,箭桿急速抖動,仿佛一條活過來的毒蛇一般,在顫抖中高速奔出。
噗呲的一聲,蕭金剛奴身體勐地一抖,他停頓了幾秒,發(fā)出了一聲極為痛苦的慘叫,隨后扔掉手里的短柄斧,強忍劇痛折斷了箭桿,再次發(fā)起了沖鋒。
“這都不死!”林仁肇眼睛一眨,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手持一長一短兩跟鐵矛就沖了上去。
剛折斷箭桿的蕭金剛奴來不及撿起短柄斧,林仁肇就沖到了他身前,長槍勐然斜刺而出,蕭金剛奴順勢一躲,想要大步近身,來個單錘破大槍。
哪知林仁肇捅刺是假,抽打才是真,蕭金剛奴避之不及,被一槍抽打在了腰肋不,疼得他齜牙咧嘴的,腳下頓時就是一慢。
林仁肇則借機退開了兩步,長槍再次捅刺而出,蕭金剛奴以為林仁肇故技重施,著重防備抽打,卻胸口正中一槍。
但這一下,也激發(fā)了他最后的兇狠,隨后蕭金剛奴不避刺傷,勐沖著靠近了林仁肇。
他卻又不知道,這是林仁肇故意的。
蕭金剛奴一沖到近處,林仁肇拼著挨了他一烏鐵錘,勐然松掉長槍加速靠近,隨后左手挾住蕭金剛奴的右手,右手手持的精鋼短矛,則朝著蕭金剛奴胸口的短箭處,連捅七八次。
原來那一箭還是破甲了,只是蕭金剛奴強行壓下了痛楚,但這次,被林仁肇連續(xù)用精鋼短矛捅刺一個地方,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龐大的身軀隨著林仁肇的捅刺不斷的晃動著,胸口鮮血飛濺下,那粗壯的大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他在林仁肇的挾持中,軟軟的倒下了。
述律平痛苦的看著這一切,短短的半盞茶時間,她就損失了三個百人敵的勇士。
果然她看的沒錯,契丹和中國之間,氣運已經(jīng)倒轉(zhuǎn),王氣在南,中原要出圣主了。
見契丹人沒人敢上前了,薛歸忠策馬到了契丹陣前,對著述律平大聲喝道。
“奉天子詔令,命契丹主去黃羅蓋傘,收白牛尾大纛,步行去晉見?!?
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立刻就激怒了所有契丹人,他們已經(jīng)習慣,習慣了這十年,特別是后晉這幾年對于中原的強勢,黃羅蓋傘和大纛,那是契丹皇權(quán)的象征。
怒火如同海嘯一樣的爆發(fā)了,所有契丹人,狂吼著向周軍奔涌過去。
然后,他們就像是拍打到了最僵硬的峭壁上一樣。
對面的二十三員周將是什么人?
那是張圣人從南到北精心網(wǎng)羅的。
有歷史上北漢的驍將楊業(yè)和張元徽。
有后周、北宋的開國勐人趙匡胤和王審琦。
有南唐最后的擎天柱林仁肇。
還有張鉊自己發(fā)掘起來的章成和薛歸忠等人。
幾乎是這個時空,年輕一代的驍銳,都已經(jīng)全副武裝在此,他們一人領(lǐng)著十余軍校,四五百契丹人哪會是對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契丹人的攻勢就停歇了,他們折損數(shù)十人,戰(zhàn)場上人與馬,都在痛苦的呻吟。
述律平站在黃羅傘蓋下的馬車上,左手緊緊捏在馬車邊緣,以至于手指全部發(fā)白,本就蒼老的面孔上,顯得更加蒼白。
她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出現(xiàn)了,張鉊既不會現(xiàn)在出塞進攻,但也不會坐看契丹重振威勢。
這是要一邊容納契丹在塞外繼續(xù)當王,但同時又要把契丹的臉面按到泥水中去,讓所有人都看出契丹是個未塑金身的泥菩薩。
“停手!都停手!哀家愿意步行去見紹明天子!”
述律平痛苦的大聲吼道,既然張鉊一定要落了契丹人的顏面,就沒有必要讓這些可以活著回去的勇士再流血了,把他們留下來鎮(zhèn)壓一下渤海、女真人的反抗也是好的。
趙匡胤抹了一把馬槊桿上的血水,看著身邊的同袍咧嘴一笑,“虜后早這么痛快,哪用折損數(shù)十人?!?
王全斌、林仁肇等人,聞言都轟然大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中書田課舍人呂胤策馬而來,他身后還跟著一輛用橐駝拉著的大車。
“圣天子有令,準述律平乘橐駝車相見。”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耶律德光在陽城白團衛(wèi)村乘橐駝跑路的笑話,此時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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