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的邢州平鄉(xiāng)縣城和洺州雞澤縣城,相距非常近,大約不到三十里的樣子。 漳水從兩座縣城中間穿過,平鄉(xiāng)縣在漳水東北,雞澤縣在西南。 當然,這兩個縣的縣城所在地,也都跟后世共和國時期有較大的差別。 特別是平鄉(xiāng)縣城,與后世邢臺市平鄉(xiāng)縣還隔了比較遠的距離。 當然,最大的不一樣在于漳水的河道與后世完全不同,后世的漳水在這一段被叫做滏陽河,而現(xiàn)在,滏陽河根本還不存在。 所以劉知遠沒法依靠地勢略有起伏的平鄉(xiāng)縣阻擊張鉊,只能渡過漳水,把軍隊下寨到了地勢更加平坦的雞澤縣城以北,不然就沒法隔河對峙了。 其實,在雞澤縣城下寨,并不是最好的選擇,甚至將邢州作為在河北的大本營,都不是最好的選擇,若是從河?xùn)|經(jīng)營河北,最好的地方是恒州。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www.yeguoyuedu.com 安裝最新版。】 恒州,也就是后世石家莊市這一塊,從河?xùn)|往恒州,水路有滹沱河和棉蔓水之便捷,陸路有井陘山和井陘關(guān)這樣的天險,歷來是從河?xùn)|山區(qū)出河北平原的最佳選擇。 而且恒州所在正定、常山,自古還多出勐將,咱們常說的燕趙豪杰,這地方出的最多。 劉知遠要是能在恒州立足,收攬河北精兵,到真是一條路子。 只是張鉊比他更知道這里的重要性,才入東京,就把正定人皇甫遇,捧成了天字第一號的大忠臣,對跟著皇甫遇力戰(zhàn)契丹的正定豪杰,也大加賞賜。 不提張鉊的財力不是劉知遠能比的,但就是皇甫遇這塊天字一號大忠臣的牌子,那就不得了,這簡直就是正定豪杰的通行證啊! 現(xiàn)在在張周,只要你說是常山忠愍郡王的家鄉(xiāng)人,走到路上人家都高看你一眼,認為你自然也是大忠臣。 更別提此時鄉(xiāng)梓概念極重,張鉊隆重對待皇甫遇這個忠臣,金字招牌閃閃發(fā)光,很多正定健兒,就更不愿意給這塊招牌抹黑。 所以哪怕劉知遠親自到恒州坐鎮(zhèn)招攬,仍然沒有多少恒州人跟他走。 劉知遠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選擇邢州的,邢州雖然地理位置等不如恒州,但也有峻極關(guān)天險,可以封鎖進出河?xùn)|的道路,算是穩(wěn)不住恒州后的第二選擇。 只是他沒想到,周國的騎兵如此難纏,自從被糾纏上了之后,就根本甩不掉。 同時河?xùn)|的游騎,也探查到了周軍主力以到達南宮以南的消息。 河?xùn)|軍騎兵只有七千余,步軍差不多有三萬五千。 而周軍六成以上的是騎兵,就算是步兵,那也是騎馬(騾)步兵,雙方行軍速度以及士兵的負重情況完全不同。 就算雙方都用腳板趕路,連驢車都不多的河?xùn)|軍必須要卷甲而行,周軍則可以讓戰(zhàn)馬、騾子、牛車、驢車等背負鎧甲,輕松河?xùn)|軍一倍都不止。 這樣的差距下,河?xùn)|軍遲早被追上,然后周軍元氣滿滿的給河?xùn)|軍一頓暴打,那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劉知遠只能停下來,停下來讓軍隊歇息幾天,直接跟周軍決戰(zhàn)。 。 。 五月二十三,張鉊率兩萬大軍,到達了平鄉(xiāng)縣城,本來有居民三四千的平鄉(xiāng)縣城,已經(jīng)如同鬼蜮,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他們托了張鉊的福,早跑的不見人影了。 這可不是反話,而是真的托了張鉊的福,不然就以河?xùn)|軍的德行,灰熘熘的跑了一百多里,早就怨氣大發(fā),劉知遠也只能選擇劫掠保持士氣。 但張鉊追的緊,導(dǎo)致河?xùn)|軍壓根沒什么時間來禍害當?shù)匕傩眨云洁l(xiāng)縣百姓大部分都得以成功逃脫保住了命。 張鉊一到平鄉(xiāng)縣城,就帶著章成、趙匡胤等護衛(wèi)軍將來到了漳水邊,不出所料,上下十余里的浮橋都被燒毀了,擺渡的船也不見了蹤跡。 沿河漁民被殺了十幾人,其余也跑的不見蹤影,張鉊只找到了一個快要病死的老漁夫,病的連河?xùn)|軍都懶得殺他了。 張鉊看他可憐,實在于心不忍,讓隨軍醫(yī)士找了兩個輔兵把他抬回軍營去看看還有沒有救去了。 “圣人,臣水性不錯,今晚可以乘夜摸過對岸去打探河?xùn)|軍的布置情況!” 趙匡胤見張鉊皺著眉頭,立刻十分狗腿的上來,直接就領(lǐng)了一個艱巨的任務(wù)。 這可不是什么好活計,誰知道對面河?xùn)|軍在河邊擺了多少明暗哨,搞不好就是丟命的。 要是別人這么請命,張鉊一定會有所遲疑,但是趙匡胤嘛!嗯,死了我張圣人不會心疼。 成了?成了當然更好。 當然,張鉊面上還是得表現(xiàn)出有些擔憂的樣子,“可有把握?要是不行也不強求,劉知遠惶急如喪家之犬,可不值得吾折損大將。” 嗯?不行?男人怎么能說不行?而且還聽到圣人這么關(guān)心自己,剛滿二十歲的趙匡胤,嗷的一下就跳起來了。 “但請圣人寬心,臣定然能完成任務(wù)!”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張鉊于是點了點頭,“好!那你回去之后就挑選勇士,渡河去探查河?xùn)|軍營寨情況。” 說完,張鉊又看向了身邊的章成,“章成你覺得劉知遠是在等什么?” 表面上這是一句廢話問題,但實際上,這是一個統(tǒng)一思想的問題。 章成回過頭來,對著張鉊說道:“圣人,劉知遠狗急跳墻,急著跟我們決戰(zhàn)呢。他急,我們就當緩!” 這邊章成話音剛落,趙匡胤立刻就接上了話,“圣人,劉知遠之所以能擺出跟圣人分庭抗禮的樣子,就在于人望。 但如今他從貝州撤軍,立刻就頹勢盡顯,臣預(yù)計等消息傳回太原,就會有人盤算著,拿他全家來領(lǐng)賞了,確實可以緩一緩再接戰(zhàn)。” 作為一個典型五代軍校家庭出生的趙匡胤,自然比章成這種被張鉊從嗢末搶救回來的河西漢人知道此時武人的脾性,更是精準的看到了劉知遠最大的危險。 張鉊偏過頭去,剛滿二十歲的趙大還有些胖乎乎的,膚色也有些白皙,眼睛里閃爍著的,是一種孩童看著父親,渴望父親夸獎的神色。 唉!你說趙大這人吧,為人那是真的乖巧,每每都能跟領(lǐng)導(dǎo)心意相合,見識也還不錯,看起來更是忠心耿耿。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軍將,他能克服此時武人最大的缺點-貪財,同時又能有此時武人的悍勇,遇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敢挺身而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