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滹沱河的水量,其實并不大,哪怕就在中渡橋這一段,若是有擅游泳的士兵,還是可以涉水過河的。 至于上游,就有更多的河段河道水淺容易通過。 杜重威忙著立寨穩住陣腳,耶律德光已經當機立斷,命小舅子蕭翰親率鐵鴿、奉圣兩軍六千精騎,沿滹沱河西進,尋找寬闊處渡河,直接去截斷晉軍后路。 十一月底,蕭翰率六千精騎,出其不意突然出現在了欒城城外。 欒城只有少量守軍,他們甚至不知道來的是契丹人,直接就被攻陷。 這其實就是符彥卿極度反對杜重威西進恒州的原因,因為這不但代表著行軍路線的改變,還代表著補給線的改變。 以后晉的國力和后晉朝廷對于地方的掌控力,晉軍并沒有隨意更改大軍路線,以及隨之而來更改補給線的能力。 若是按照約定好的計劃,在北面守不住后,南撤到黃河一線,實行讓契丹兵馬深入的策略。 這樣,不管是沿途補給數量和質量方面,都更有保障。 可是杜重威一下潤到了恒州,補給的難度頓時就增大了。 比如欒城,如此重要的補給據點,就沒有多少防御。 杜重威雖然派薛懷讓轉運糧草,可是從東京到欒城的轉運路線并未建立,恰逢大雨,轉運民夫苦不堪言,寧愿被鞭打都不愿起身,根本無法驅使。 等好不容易運送了三萬石糧食到欒城,蕭翰率領契丹兵馬就到了。 薛懷讓丟了欒城,手下除了民夫,又只有數百士兵,周圍州縣也無兵可調,只能退往欒城西南的元氏。 而且他也只能守住元氏城,因為蕭翰兵馬十倍于他,隨時可以派出數百精騎四處劫掠。 甚至把薛懷讓好不容易建立的簡單補給線,以及沿途補給點全被破壞,元氏都快成了孤城,他哪還敢出城。 同時,滹沱河東岸的杜重威聽聞欒城被占,立刻就慌了神。 因為欒城不但是晉軍的補給線,還是晉軍南撤的必經之路,欒城在契丹人手中,就如同卡主了晉軍的脖子。 慌亂之中,杜重威急令一直在護衛大營的虎刺勒,率武寧軍騎兵與一部分禁軍騎兵南下,與薛懷讓合擊欒城,打通道路。 而滹沱河西岸的耶律德光架起了巢車,將后晉軍營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 虎刺勒率三千騎兵剛剛出營,耶律德光就命令戴罪立功的耶律屋質等人再率三千騎兵,尾隨虎刺勒南下。 雖然都是派出去三千騎兵,但對于雙方來說,意義完全不一樣。 晉軍的三千騎兵,是在極大的壓縮了大軍機動性情況下,抽出來的。 契丹人幾乎是全員騎兵,抽出三千騎兵完全無所謂。 而且契丹騎兵還是一人雙馬的奢侈配置,他們尾隨虎刺勒三千騎南下后,很快就與欒城的蕭翰取得了聯系,因為蕭翰一直派出了大量游奕軍在外警戒。 等虎刺勒率精騎沖破蕭翰部游奕騎,到達欒城外圍以后,就遭遇了嚴陣以待的耶律屋質與蕭翰部合集六千騎兵。 所謂與薛懷讓部合擊欒城,壓根就是沒影的事。 因為薛懷讓連元氏城都不能出,壓根不知道虎刺勒已經率軍到達了欒城以北。 虎刺勒策馬四處奔馳鼓勵士氣,雖然已經較為疲憊,但他并未畏懼,反而指著遠處蕭翰部和耶律屋質部間的間隙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