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連納斯爾二世派出去征調伊克塔的信使,都全被追上殺死了。 薛守禮騎在馬上狂奔而來,馬兒跑的都開始口吐白沫了。 “大王,布哈拉城有人反水,哈米德王子就快支撐不住了!” 張昭點了點頭,看戲看到現在,也差不多了,而且納斯爾和哈米德兩方的實力也觀察的差不多了。 平心而論,經過一個月齋月的折騰,雙方士兵的個人武技和裝備還是可以的。 但是他們缺少戰爭經驗,甚至還趕不上俱戰提的常備軍,再一個明顯缺少大兵團的作戰經驗,不單單是士兵缺少,連將領都缺少。 如果要找個模板來類比的話,大約與唐末,特別是僖宗和昭宗時期的專業啦啦隊——大唐神策軍差不多。 都是大城市的小市民為兵,貴n代為軍官,就算偶爾有些提拔起來的亮眼人物,但改不了軍隊整體不斷下行的情況。 這是大城市兵的通病,別說這個時代,就是后世一千多年都解決不了,除非能發展到后世共和國的那種高科技、高技術需求時期。 “楊守禮!”張昭大喝一聲。 “末將在!”楊守禮趕緊策馬跑到前邊來了。 “你帶本部一千軍馬,給我控制住布哈拉的北門,這道門一定要掌握在我們手里!” 張昭雖然沒打算真的去統治布哈拉,但也不準備把主動權拱手讓給哈米德王子,有了布哈拉的北門,勒索起來也方便點。 “喏!謹遵大王教令!”楊守禮叉手應喏。 這個人有個長處,那就是統兵出擊能力不是很強,但是很沉穩,也很細心,他去控制布哈拉北門,是最合適的。 “其余人隨某一起,我們先打從布哈拉出城的軍隊,再打石城中的納斯爾二世!” “喏!”眾人轟然應喏,氣勢如虹! 。。。。。 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連哈米德王子身上都滿是血跡。 這位王子再也沒有了原本的風度翩翩,他手里鑲金嵌玉的長劍,更是只剩下了半截。 心腹書記官拉合爾被一支流失射中大腿,已經躺在地上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剩下了蒼白的嘴唇不停的在哆嗦。 至于侯賽因將軍,哈米德王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現在哈米德王子的古拉姆最多還有四五千人,被切割成了幾塊團團圍住了,侯賽因大概率不是跑了,而是被分割包圍甚至戰死。 菊兒汗還是沒出現,自己已經輸定了,淚水從干澀的眼眶內涌了出來,一個失敗的政變者,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不單單是他的死亡,他善解人意的正妃,嫵媚可人的側妃,聰明伶俐的兒子和乖巧的女兒,都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甚至所有跟他有密切關聯的人,都會死。 ‘當當當!’撤退的金鐵聲響起,哈米德王子頓時精神一振,這是菊兒汗的大軍來了嗎?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來的不是菊兒汗的軍隊,而是從石城來的使者。 屬于納斯爾二世的軍隊停止了繼續進攻,因為他們已經勝券在握。 使者騎著一匹白馬上,直接就馳到了距離哈米德王子不足兩百米的地方。 “埃米爾殿下有旨!哈米德.阿布.本.納斯爾,叛亂犯上、謀害父親、罪大惡極,但只要你愿意現在出來跪地請罪,向偉大的埃米爾殿下認錯,還可以保住家人?!? 哈米德王子慘笑一聲,果然是他的父親,永遠都想把好處全占了。 現在讓他認罪保住家人,那么就不必擔上連孫兒輩都容不下的罪名。 要是自己不認罪,處死他全家,那也不是納斯爾二世殘忍,而是自己不知好歹。 “父親!你永遠都這樣,都是這么虛偽!我不會出來認罪的,永遠不會向你認罪! 因為我沒有罪,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兒子!我就是要讓你成為殺害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可悲者?!? 哈米德王子只覺得渾身一陣說不出來的爽快,十年了,他兢兢業業的干了十年王儲,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討好父親,保持自己的地位,到頭來還是落得這樣的結局。 或許沒有菊兒汗這個催化劑,他可能永遠不會有反抗的勇氣,恐怕會連自己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就默默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但今天,他不想再忍了,放開心懷后,哈米德王子直接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對著石城的方向繼續破口大罵的起來。 從納斯爾二世的陰險自大,罵到他的虛偽殘忍,罵的非常爽! 石城中,納斯爾二世的臉都黑了,哈米德王子的聲音非常大,簡直就是把他的臉從他身上扯下來,然后放到地上使勁摩擦! “進攻!進攻!把那個逆子和他的所有人,都送進煉獄中去!”暴怒的老埃米爾,差點都要自己上陣了。 突然,就在納斯爾二世黑著臉怒吼的時候,遠處傳來的雷鳴的聲音,躁動的大地卷起了滿天煙塵,一面面他從未見過的紅底畫著日月的大旗,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