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要是正常會盟,應該是甘州回鶻的這一代順化可汗藥葛羅.仁裕到敦煌來,而不是曹議金去甘州。 不過聽到曹三娘子透露的這個秘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甘州回鶻之所以處在下風,并不是實力比歸義軍弱,而是曹議金這個人很有手段,把甘州回鶻給打怕了。 可是這種完全是靠著君上個人能力形成的優(yōu)勢,是不牢固的。 這幾年甘州回鶻又開始上跳下竄,就是因為曹議金身體不太好,長時間不能理政的緣故。 所以這次曹議金才會不顧身體有恙,車馬勞頓的跑到甘州去,這是為了告訴甘州回鶻,老子身體還好著呢,你們他媽的別跳,誰跳打誰。 想到這,張昭的心情并不好,他長嘆了一口氣,雖然是曹議金推翻了張承奉的天子之位。 但實際上這并不是曹議金刻意推動的,而是張承奉在認了甘州回鶻可汗為父之后,西漢金山國就已經(jīng)無法維持了。 而曹氏代張,也幾乎可以說是一場沒有流血的政變,除了齊瞎虎的父親齊加潤帶著禁軍小小的反抗了一下,以及正患痢疾的張承奉長子,也就是張昭的哥哥張暅受到驚嚇,導致病情加重而亡以外。 連南陽張家的張懷慶,這位張承奉的堂叔、張義潮的親侄子,以及張義潮的堂侄孫,都僧統(tǒng)張喜首,衙前知應管內(nèi)外都牢城使張良真都沒有反抗,當然事后也沒被清算。 這場政變最終倒霉的,只是張昭這個年僅兩歲的余孽和齊瞎虎等人。 站在張昭的立場上來說,他有理由怨恨曹議金,因為兩年后他父親張承奉就抑郁而終,他自己被監(jiān)視居住了十幾年,剝奪了一切權(quán)勢。 但站在歸義軍絕大部分人的角度來說,這場政變他們都是受益的,沒有曹議金掌權(quán)后的極力支撐,只剩瓜沙二州的歸義軍別說還能壓著甘州回鶻一頭,恐怕早就直接原地爆炸不復存在了。 “令公大王尚未到耳順之年,怎么就身體突然就堪憂了呢?此實乃噩耗!我等唐兒剛過了幾年太平日子,難道又要生亂嗎?” 曹三娘子就在張昭眼前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表情,半晌才重新坐回去神情更顯興奮。 “奴現(xiàn)在更覺得二郎君肯定能成大事了,至少我是二郎君的話,只會為令公大王日暮西山而暗自高興,絕不會認為是噩耗。 二郎君能有這份心胸,能有這份認識,不被私怨蒙蔽心智,不因痛恨而失去判斷,古之明君也就是這樣了!” “明君?”張昭咧開嘴笑了笑,“三娘子是在取笑我嗎?我如今就這么不到百人的隊伍,自稱都尉都是厚著臉皮了,這明君可從何說起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