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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和冬果各司其職，牡丹負(fù)責(zé)九格釜涮的魚片，冬果負(fù)責(zé)魚膾，拂幾霜刃揮，花落白雪霏，未去先說饞涎垂。

    裴十七看了十息冬果的刀工便移開視線，專心看牡丹揮刀。魚膾切薄難，卻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控制力度，確保每片的厚度沒有差別，對腕力和手指的穩(wěn)定性，要求……極高！

    仔細(xì)打量牡丹的容貌，裴十七很確定，她不是哪個劍派的傳人，也不是什么有名劍客的后人，疑惑地問道：“請問，女郎君師從何人？”

    牡丹微微搖了下頭，手里的刀卻沒有停下，輕聲說道：“奴不曾拜過師，只是跟著府里的人學(xué)過劍舞?！?

    裴十七微愣，怎么可能只是因為學(xué)過劍舞？某練的這十七年，練了個寂寞！

    聳了聳小鼻子，晉陽公主悄悄問李元嬰，“阿叔，為何此處沒有魚腥味？”

    明明離著沒多遠(yuǎn)，還能看到他們在那里挑揀分類呢。

    “晉陽，你看桃花樹的樹葉?！崩钤獘肴崧暯忉尩溃帮L(fēng)是從我們這里吹向魚那里，自然聞不到魚腥之氣。”

    最早制定風(fēng)的等級的人，正坐在那里不帶任何煙火氣地吃著魚膾，喝著他去年秋釀的菊花酒。沒錯，這個人就是李淳風(fēng)，將風(fēng)分為八個等級，從動葉十里，鳴條百里到走石千里，拔大根三千里。無風(fēng)、和風(fēng)沒算在等級里，他還將四方風(fēng)調(diào)整為八方風(fēng)，不愧是名中帶風(fēng)的男人！

    晉陽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嗯，類順風(fēng)舟與逆水舟，對否？”

    去洛陽時乘舟，阿耶有講過，本寶寶都記著呢。

    “然，吾家晉陽聰慧類母，大善。”李元嬰將涮好的魚片，夾到晉陽小包子面前的小盤里，笑道?！澳档さ豆ぞ^，多吃些?！?

    魚肉比羊肉更難切，肉最嫩且纖維短，極易破碎不說，還要順著魚刺的方向，以免卡喉。在座的人，不論哪位被卡喉，后果都有一點點嚴(yán)重。

    裴十七觀察了一盞茶后，很篤定地說道：“你的劍法是跟著猿猴學(xué)的，至少也是教你的人跟猿猴學(xué)的，你的天賦驚艷絕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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