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此地既不是雁門,也不是龍城,更不是陰山,但沖鋒陷陣的李元芳,卻有一種決戰邊塞的豪情壯志。 李唐開國年間,由于中原經歷多年戰爭,國力衰微,面對突厥入侵,不得不擺疑兵之計,簽訂渭水之盟。 此事被李世民視為奇恥大辱,勵精圖治,整訓兵馬,滿朝官員,無論文武皆佩刀帶劍,投筆從戎者不計其數。 三年之后,大唐軍神李靖三千騎兵破突厥,生擒突厥可汗,讓突厥可汗在大唐國宴上獻舞,這才洗刷了恥辱。 恥辱雖然洗雪,但鐵血強悍的風氣卻保留下來,無論在朝在野,只要是與異族作戰,必然是會熱血沸騰。 尤其李元芳這種出身軍旅的,更是氣血勃發,戰意大盛,一桿長槍如流星經天,揮掃灑旋便是漫天槍影。 人是血人,馬是血馬。 敵人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槍桿由于沾染太多鮮血而變得滑不留手。 好在開戰之前,李瑾瑜提示過,用布條把右手和槍桿纏在一起,以左手拉動布條出招,這才保證槍未脫手。 悍勇如耶律國珍、耶律國寶,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竭,不得不退回軍陣,李元芳卻仍舊生龍活虎,殺敵如割草。 “卡!” 那條精心制作的白蠟桿,經過長時間的刺擊拼殺,終于被折斷。 李元芳沒做絲毫考慮,右手借助布條持握短槍,左手持握鏈子刀,繼續沖鋒陷陣,殺伐速度絲毫不慢。 一人一馬一槍一刀,卻有千軍萬馬沖鋒陷陣、所向披靡的威勢。 蒼涼悲壯、豪氣干云的殺氣,更是讓周圍的蒙古勇士為之膽寒。 而在軍陣交鋒之外,李瑾瑜和方夜羽的拼殺,也已經到了白熱化。 李瑾瑜平日與人動手,多是一招分勝負,青龍一刀,立見生死,即便與人切磋,最多也就是二三十招。 與方夜羽這次拼殺,卻已經打了不知幾百幾千招,體力心力嚴重消耗,頭頂之上籠罩一層白慘慘的煙氣。 方夜羽也極不好受。 李瑾瑜左手掌右手刀,如同磨盤一般,不斷消磨他的真氣,不斷壓縮他的空間,不斷減緩他的速度。 無論方夜羽的招式多么驚奇,無論他從何等不可思議的方位,發動不可思議的進攻,仍舊被李瑾瑜一掌破解。 斗到激烈處,李瑾瑜竟然把溫柔刀收回衣袖,只以一雙肉掌應招。 看似舍了兵刃優勢,可溫柔刀本就難與三八戟硬拼,有刀無刀差別并不算大,更別說刀收于袖,方夜羽必須時刻防備袖里青龍,反而分薄精力。 若非方夜羽自幼隨龐斑學武,根基扎實穩固,精通多種魔門絕學,招式變化無窮無盡,早就已經無招可出。 可方夜羽縱然可以出招,卻也覺得三八戟越來越重,這對早已如臂使指的短戟,竟然出現了幾分滯澀。 舉重若輕的意境無法維持,招式已然從輕靈優雅,變為至陽至剛。 重達一百五十七斤的短戟,以至陽至剛的招式施展,李瑾瑜一雙肉掌,血肉之軀,原本絕無接招之能。 至少在方夜羽看過的資料中,李瑾瑜難以抵御這種招式。 可在李瑾瑜身上,唯一能夠保證絕對的,便是絕對不能說絕對。 雙掌一分一合,竟然同時施展寒冰綿掌,以綿柔至極的掌力,把方夜羽的勁力盡數卸去,身形更加瀟灑。 寒冰綿掌雖然是“綿掌”,卻只是陰寒暗勁,絕非太極綿掌類的功夫。 若說能夠穿透護體真氣,或者一掌打的人身體酥軟,自是拿手好戲,但這般出招之法,方夜羽從未見過。 事實上,這當然不是太極綿掌,寒冰綿掌也確實沒有借力卸力之法。 只不過當初擊殺慕容博,得到一卷寫滿鮮卑文字的絹帛,那上面記錄的不是別個,正是慕容家的祖傳絕學。 龍城劍法,參合指,斗轉星移。 三門絕學各有玄妙,尤其是斗轉星移,雖然只是淺淺參悟,融合到寒冰綿掌后,卻有類似太極綿掌的效果。 李瑾瑜以肉掌硬拼三八戟,靠的就是斗轉星移的挪移卸力。 驀的,方夜羽爆喝一聲,勁力如狂風驟起,雙戟似神龍出云。 周圍嗤嗤之聲大盛,方夜羽戟招凌厲狠辣,青光蕩漾,氣勁彌漫,好似一個雪團在身前轉動,發出蝕骨寒氣。 李瑾瑜出手越發流暢,身體好似和周圍的風雪融為一體,輕靈飄逸,閑雅清雋,長袖飄飄,恍若飛仙。 無論是至陽至剛的大旗風云掌,還是陰柔冰寒的寒冰綿掌,亦或是無上瑜加密乘,自然而然的融為一體。 飛拳、踢腿、噼掌、閃避,皆如長江大河,流暢自如,滔滔不絕。 比斗至今,李瑾瑜的真氣消耗著實不小,但力量卻無半分減弱,一來仰仗斗轉星移,二來則是五絕神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