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怒雪威寒,天地肅殺,千里之內一片銀白,幾無雜色。 有些人很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可以賞雪、賞梅,可以吃熱辣辣的火鍋,可以躲在暖烘烘的被窩里睡大覺。 這些樂趣是別的季節享受不到的。 但享受樂趣是有代價的,最明顯的代價就是金錢,所以,喜歡冬天的,一定是富貴人家,不可能是窮人。 冬天是窮人最要命的日子,窮人們都希望冬天能來得遲些。 其實不僅僅是窮人,有錢人也并非都喜歡冬天,哪怕官宦亦是如此。 就比如現在,一道圣旨,便不得不離開溫暖的被窩,去風雪飄搖的塞外接一群注定會遭受刺殺的“靶子”。 李瑾瑜騎著老酒走在最前邊,渾身上下好似一根骨頭都沒有,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任憑風雪撩動潔白的狐裘。 李瑾瑜身側亦有一騎,此人年歲約莫二十二三,劍眉星目,容貌俊朗,是李瑾瑜最羨慕的那種硬朗容貌。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李元芳。 草原之上,戰端再起,遼國向武周求親,很顯然是要再添一枚砝碼。 無論是野心勃勃的蒙元,還是剛剛分裂為兩家的女真,都不希望武周參與這場角逐,派出刺客乃是必然。 不僅草原會有刺客,武周境內也絕不可能太平,如此渾水摸魚的良機,任何有野心的大勢力都不會錯過。 誰都明白,刺客必然會來! 李元芳看了李瑾瑜一眼,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問道:“我有個問題,想了好幾天都沒想明白。” “什么問題?” “明明我比你大一歲,為何你是我的師兄,而我卻是師弟呢?” “咱們家是按入門順序算的。” “入門?” “對啊,雖然你年歲比我大,但從入門時間算,比我差了好幾年呢!” “不對不對不對,你這話不對,我聽說過,你并沒有拜入師父門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既然已經認了義父,怎的不算是拜入師門?” 李元芳無話可說了。 倒不是真的想不到理由,而是在胡攪蠻纏方面,還是李瑾瑜更加擅長。 李元芳是非常安靜的人,如果不是有必要,他可以一整天不講話,一定要講話的時候,也會說的非常精煉。 提及師兄師弟問題,只是為了尋一個話頭,沒必要為此多費口舌。 師兄也好,師弟也罷,過不了眼前這一關,都不過是黃土一堆。 “你覺得殺手何時到來?” “不知道,不過如果一件事情,咱們能夠想到,朝中文武大臣,當然也能夠想到,敵人同樣能夠想到。” “所以敵人不會來的很強。” “如果讓我設計計策,應該會派來正好吃掉咱們的高手,然后再用這批高手作為誘餌,打一個反偷襲。” “為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