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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翠翠是穿迷彩服的。白芷看看她的白色裘皮短大衣，關(guān)上門把窗簾放下來，換上迷彩服。她沒有那么怕冷，脫下加了附魔的皮衣已經(jīng)覺得行動遲緩，再穿上棉衣更覺得行動不方便。所以她穿上就把棉衣脫下來，套了件外套。她開門出來，對面兩間的門都開著，岳洞庭的媽媽妹妹們在其中一間說話，看到她出來都看著她。白芷對著對面點(diǎn)頭笑笑，把門鎖上出來，順著走廊慢慢下樓。西邊的兵們看到她的反應(yīng)都和看到恐龍差不多，全都繞著她走。

    東邊的兵都在操場上，圍成一個圈看孫和平一挑二，二是藺云來和小七。西邊的七八個兵遠(yuǎn)遠(yuǎn)站在門前花壇的臺階上看熱鬧。

    人群里穿的最少的張?zhí)煺兆顬樾涯俊Ｋ孟癖澈箝L了眼睛，白芷一出門他就回頭，小跑過來，笑著說：“穿這身習(xí)慣嗎？”

    “不是很習(xí)慣。”白芷輕聲問：“孫和平很厲害？”

    “比他倆強(qiáng)。”張?zhí)煺漳笕^，躍躍欲試，“論技巧我和他差不多，但是我經(jīng)驗(yàn)沒他豐富。”

    “教我啊。”白芷說：“我看到嚴(yán)柏森教翠翠，覺得挺有用的。”

    張?zhí)煺账伎剂艘幌拢饬恕Ｋ麄z走向操場的另一個角落。張?zhí)煺占m正白芷的站姿，教她如何發(fā)力。他倆本來就是情侶，肢體接觸非常自然，不知不覺張?zhí)煺瞻寻总茡г趹牙铮瑤е箘拧０总频纳眢w一直比大腦慢一拍，總是跟不上。

    張?zhí)煺諊@了一口氣，問：“我看小七是練過的，你以前進(jìn)行類似的訓(xùn)練沒有？”

    “最開始和小七一起學(xué)的，后來……”白芷咬嘴唇，“協(xié)調(diào)性好像越來越差。”

    “明白了，是穩(wěn)定劑的副作用。”張?zhí)煺辗鲎“总疲敖砣獠憔筒灰肓恕＿@個弱點(diǎn)盡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

    “我很沒有用。”白芷嘆息。

    “怎么會，今天揍那小子揍的不錯。”張?zhí)煺招Φ暮荛_懷，熱氣全噴在白芷的耳朵上，“我有一種又回到三年前的感覺。”

    白芷二話沒說掙脫他的懷抱，退后幾步，問：“這個也算嗎？”

    “這個真不算。”張?zhí)煺张e起雙手，深呼吸，1區(qū)的空氣非常清新，道路上偶有汽車駛過，路上穿著迷彩服的行人很多，除了遠(yuǎn)處還在建的高墻，一切看上去跟末世之前沒有區(qū)別，讓人不由自主精神放松。“那會兒開始是我玩游戲，云來無聊跟我一起玩。我看他追你覺得挺好玩的。”

    “沒覺得他在追我。”白芷很郁悶，“追求就是他那樣的？”

    “你覺得追求是怎么樣的？”張?zhí)煺掌鋵?shí)很好奇汪承鵬是怎么追求白芷的。

    白芷思索良久，有點(diǎn)茫然的說：“不知道，和你之前，我只談過一場戀愛。”

    “那場不能算。”張?zhí)煺諊@了一口氣，“云來，也包括我，其實(shí)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被女孩子追的。追你，他是頭一次，我也是。你老不搭理我，我覺得見一面吧，你看我長這么帥，肯定就自己撲上來了。可恨你又不肯和我見面，連電話都不肯和我打。”

    白芷笑著仰頭看張?zhí)煺眨騽铀牟皇撬拈L相，是他溫暖的笑容，“我離開滬城的時候小七送我，說不準(zhǔn)和網(wǎng)友見面。萬一是汪承鵬的朋友，我就白跑了。”

    “還真讓小七說中了。”張?zhí)煺者厯u頭邊笑，“如果沒有末世，你打算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一輩子嗎？”

    “嗯。一個人生活挺好的。”白芷微微點(diǎn)頭，“不過三哥還是在悄悄在我周圍安排了人。我想他不會讓我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一輩子的吧。”

    “你倆的感情比親兄妹還好。”張?zhí)煺蛰p聲說：

    “他和小七發(fā)作的時候，都是我陪著他們。”白芷想到白薇又嘆息，“爺爺說我們有家族遺傳病。所以我們?nèi)齻€從小就抱團(tuán)。”

    “你最初發(fā)作的時候是誰照顧你？”張?zhí)煺諉枴?

    “我回顧家之后沒有再發(fā)作過。”白芷皺眉，提到吃藥那種事她有本能的反感。

    “生命力真頑強(qiáng)！”張?zhí)煺瞻醋∷募绨颍拔規(guī)闩軒兹Γ蚣懿恍刑用募寄茳c(diǎn)總要加點(diǎn)。”

    他帶著白芷在操場慢跑，把他的呼吸方法教給她，兩個人在已經(jīng)踩出一條小路的跑道上慢跑。張?zhí)煺沼袝r候和白芷并行，有時候會在白芷的前面和后面觀察她的動作。跑完三圈之后白芷已近極限，被他逼著又跑了三圈。他倆離開跑道回宿舍，張?zhí)煺罩皇悄樜⑽⒂悬c(diǎn)泛紅。白芷全身都是汗，走路都抖。

    東一堆西一堆分兩邊蹲樓外臺階上吸煙的漢子們默默看著白芷哆哆嗦嗦進(jìn)門廳上樓。顧天白按住了想過去扶的小七。孫和平在白芷身后給張?zhí)煺肇Q大姆指。

    張?zhí)煺瞻咽执庖驴诖铮朴聘诎总坪竺鎺撞竭h(yuǎn)的地方，看著白芷一步一步朝樓上挪，沒有半點(diǎn)扶的意思。

    岳洞庭夾著煙，很隨意的說：“廚房的水應(yīng)該燒開了，師傅你幫忙灌一下。”

    張?zhí)煺盏艮D(zhuǎn)方向去廚房了。藺云來沒忍住站起來，顧天白用力把他拉回去。

    白芷洗完澡出幫會領(lǐng)地，就聽見一陣比一陣急的敲門聲，小七一邊敲門一邊喊：“五姐，集合，快下去。”

    白芷開門，小七松了一口氣，說：“你跑得動不，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行的。”白芷一邊跑一邊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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