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日一位姓韓的大人點名要見樓玉琴小姐,如是我便跟了上去。”連慎盯著李東生的眼睛說刀:“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發現那個姓韓的狗官想要強暴樓小姐。” “哦?然后呢?連兄是你救下了琴小姐?”李東生表情浮夸。 然而,面對李東生的追問,連慎并未回答,而是深深注視著李東生,少頃,他無奈的嘆道:“恩公,你似乎對樓小姐的安危并不擔心?” “哪里?哪里不擔心?我可擔心她的安全了。”李東生矢口否認。可實際上他知道樓玉琴壓根就沒啥事,自然是擔心不起來。 “恩公,我曾在懸鏡司暗所呆過一些時日,所以,恩公的反應是騙不過我的。”連慎斟酌著說道:“恩公雖稱樓小姐是自己故友,非常擔心其安危,可實際上依連慎所見,恩公似乎對樓小姐并不上心。就像現在,即便聽到樓小姐可能被玷污,恩公你也完全沒有從石凳上站起來的意思不是嗎?” 此話如同五雷轟頂,雷的李東生外焦里嫩。 李東生其實知道連慎說的是對的,他其實本身對樓玉琴的安危并不擔心,畢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人物。如今之所以忙上忙下的都是為了系統,如果系統允許他繼續咸魚,他早就使用召喚卡來個“猛龍過江”擼人走人了,如此大費周章,其實都是為了隱秘度,參與度和影響度而已。畢竟如果直接搶走樓玉琴的話,大不了他此次任務再拿個e級結算而已,要是沒有系統警告,他早就完事繼續回去過他的宅男生活了。可系統陰顯是希望他搞事的,他可以日常摸魚,但事還是要做。或許系統也看出來了宿主的怠惰之惡,知道這貨對改變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欲望。事實也確實如此,一落地就深深體會到世界惡意的李東生,壓根沒有一點在這個世界拼搏的沖動。壞樓玉琴的好事是為了激活系統,整垮樓府是為了自身脫離苦海,除此之外,對于什么朝堂污穢、民間疾苦、外族入侵、人性丑惡等等,李東生其實一點也不想理會。如果可以選擇,李東生希望他可以選擇和十四一起找個偏僻的小山村生活,可惜這個選擇已經沒有了。 或許李東生可以辯解,說是自己早就知道樓玉琴沒事,可他心里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這個世界對李東生來說太陌生了,即便是穿越到曾經世界的古代,他或許都會為了歷史上那些遺憾去拼一把,可這個世界對李東生來說,陌生到李東生甚至無法興起保護它的欲望。 李東生曾經聽過一個笑話,說女孩子理想的結婚對象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如今李東生某種意義上也算做到了這一點,可他卻發現現實其實是如此的殘酷。李東生親生體會之后才發現,身為樓府下人并不是最絕望的事,最殘忍的地方在于他在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甚至連一個閑暇時可以毫無顧忌的聊天的人都沒有。在曾經那個世界,即便過的再不如意,他依然有父母親人,兄弟姐妹,同學朋友,甚至宅在家里他也可以從網上從毫不相識的人那里找到樂趣。可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孤獨一人的他才發現曾經的他其實有多么的幸福。 可曾經的世界如今也已經在逐漸離他遠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名為記憶的根系在一根根的折斷。如今,也就只剩下深入骨髓的世界觀和處事風格在抗拒著李東生這個個體的消散。 在潛意識里,李東生依然覺得自己是以前那個李東生,不是什么劉十七,更不是什么林穆成。種花家幾十年的教育和熏陶告訴他要做個好人,所以他雖然不以此為目標,卻也不希望自己真變成一個另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人。正因為這點,他才會在樓府倒臺后留在陵京城,為的就是盡量解救那些被樓府牽連的人。或許他可以安慰自己,當雪崩來領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然后對其它人不管不顧,遠遁千里,自由自在。可他若真的如此做了,那么他一棍子拍死所有人的行為,又和樓府又有什么區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