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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xiàn)【白火】后，羽人會渾身不斷散發(fā)灰垢，頭頂寶冠萎碎，身上開始出現(xiàn)一縷縷的污痕，并且伴隨著難以言喻的臭氣。羽人自身也會煩躁而不安，漸漸陷入陰郁與絕望。”

    “白火越旺盛，羽人就越虛弱，直到羽人徹底被白火纏繞和封閉，變成其中的一部分，就不再可見了。”

    圣甲蟲聲音有些沉重。

    陸堯眉頭一皺：“所以，羽人才想離開你們的【時停區(qū)】，來到這一邊？”

    “對?！?

    圣甲蟲嘆氣：“白火給每一個羽人帶來了沉重壓力，誰也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羽人雖然擁有近乎無限的壽命，但唯有面對白火毫無辦法。”

    陸堯忽然想到：“白火應(yīng)該不是徹底消除羽人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談不上不死的說法。

    “的確不是。白火會將羽人點燃后吞沒，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羽人會重新出現(xiàn)，但這時候的羽人會非常虛弱，而且會幾乎忘記自己的一切。就如同過去那部分死了一樣，什么都要從頭開始。”

    “這是一種空間規(guī)則的制約或者詛咒：如果羽人沒有定期自我剝離，就會出現(xiàn)白火，唯有不斷剝離自我，拋棄一部分自我與軀殼，才能免于引發(fā)白火。”

    圣甲蟲說著。

    陸堯腦子里的線索一下子接上了。

    宛渠之民說過，羽人長生不死的代價就是剝離身體，包含了力量、記憶以及軀殼載體。

    白火就是那把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只要羽人不肯自我更新和去除冗余，就會被白火點燃。

    羽人想要離開他們存在的時停區(qū)，進入這邊的飛躍區(qū)或爬行區(qū)，無疑是想要突破這一規(guī)則限制。

    “在神明所在的領(lǐng)域，過去稱之為神域，就不會有這方面的限制。”

    圣甲蟲說：“但羽人置身于這邊，又會遭到不斷的削弱，因為羽人的結(jié)構(gòu)和力量形態(tài)會被神域的規(guī)則持續(xù)削弱。幼年的蟲形態(tài)，以及咒族階段反而不會受到影響，相對穩(wěn)定?！?

    “我的【雙生】能力就很適宜這邊的環(huán)境，所以我和凱布利當(dāng)初達成了協(xié)定，互為表里，一同共生。保持現(xiàn)在咒族的年輕狀態(tài)，反而能兼具漫長的生命，也能規(guī)避白火?！?

    陸堯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你的嘗試很有價值，希望能看到更多像你這樣的咒族。”

    “謝謝您的認可?！?

    陸堯又問：“在犬城，像美尼斯這樣的舊神為什么會蘇醒？”

    “這個情況比較復(fù)雜……”

    圣甲蟲思索了一會兒：“就我所知，舊神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群體。祂們擁有神軀，但通常不具有智力和自我意識，更像是一種……具備神格的亡者?！?

    “舊神的成因有三種?！?

    “一是就像是我這樣，本身具有相關(guān)特殊能力、奇怪、道具等輔助，以維持舊神狀態(tài)長期存在，甚至像我這樣能使用奇跡也不奇怪?！?

    圣甲蟲稍微解釋了一句。

    陸堯心說果然。

    這家伙自己能用奇跡，難怪敢邀請自己過來。

    “二是冥界——我是說那個真正的冥界，虛宙一切死亡指向之處。阿努比斯大人曾說，那里還停留著一些舊神，但冥界管轄非常嚴格，舊神無法離開那邊。”

    圣甲蟲頓了頓：“最后一種情況，是神格污染。”

    “神格污染的原因不詳，表現(xiàn)出的特征就是會出現(xiàn)一種黑色光流，它的形態(tài)是多樣的，有帶狀、弧狀……不過都是黑暗與光的奇異交織，其出現(xiàn)的區(qū)域就會造成神格污染，對于這種現(xiàn)象，各神話中的死神和冥神都稱之為【黑燈】?！?

    陸堯腦里頓時想到昆侖山。

    那邊舊神遍地，會不會就和【黑燈】有關(guān)？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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