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奉天殿內(nèi)文武分列兩邊設(shè)席。 此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大殿內(nèi)的席位基本上都坐滿了人,只有靠近龍椅的一排座位空置。 因為按照規(guī)矩,這些座位只有三公,以及最受皇帝恩寵的文臣勛貴才能有此殊榮。 因此,其他人不是艷羨地看著這些座位泛酸,就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wù)摚衲昊实郾菹掠謺e誰。 “三公自不必說,只是藍玉出征在外,他的那個位子必然要賞給別人嘍!” “依老夫看,藍玉那老匹夫就算不出征,陛下也得打壓他一下,豈會如此抬舉他?” “秦尚書說得有理!” “那藍玉匹夫本就驕縱不法,蠻橫至極,陛下沒用國法懲治他,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又豈會讓他蹬鼻子上臉?” “若是晉王殿下在,這里必然會有晉王一個席位……” “依老夫看,應(yīng)該有三皇孫殿下一個席位。今天三皇孫殿下消弭了一場大獄,只用了一刻鐘就破獲了讖語案,抓獲幾十個白蓮叛逆,當值得一個席位!” 這才是秦逵最想說的話,至于之前又是踩藍玉,又是抬舉晉王,那不過是順帶腳的鋪墊。 相較于之前的談“三皇孫”色變,今天的文官們聽到這話,無不頻頻點頭。 “三皇孫當真稱得上賢明二字也,老夫今晨聽聞城墻讖語之事時,嚇得在家里趕忙把遺書寫好了,生怕皇帝龍顏大怒殺紅了眼,把老夫也給牽扯進去……” 戶部尚書陳宗禮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同身受,滿臉都是后怕之色。 “實不相瞞,老夫也是。老夫?qū)懲赀z書,老妻和兒孫就抱著老夫痛哭,引得老夫那個酸澀呀……” “今天京城能如此祥和,沒有任何人受到牽連,實在是受了三皇孫殿下莫大的恩惠啊!” 文官這邊的默契感十足,在承了朱允熥如此大恩情后,每個人都盡量用“三皇孫”來稱呼,而不是像以往那般言必稱吳王。 別看這只是小小的稱呼之別,但在秦逵等一干大佬眼里,這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信號了。 最起碼證明一件事,文官們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排斥朱允熥。 于是乎,陳宗禮一個圈子一個圈子混下去,很快就將三皇孫賢明的名聲給傳揚出去。 當所有人都得知,今天朝堂之上能如此祥和,沒有任何人受到白蓮叛逆的牽連,全是仰仗三皇孫勸阻了陛下,無不跟著秦逵贊嘆三皇孫的賢明。 文官這邊都改了口了,武將那邊就更是“彈冠相慶”了。 雖說現(xiàn)在還沒上酒席,但每一個人的小臉都紅撲撲的,大有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自我陶醉之感。 馮勝本就是個大嘴巴,見到朱允熥的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忍不住跟眾人吹噓起來。 “老夫說啥來著,老夫早就說三皇孫聰明,城墻讖語這么大的案子,要是放在往常,沒有一兩個月都甭想消停,在三皇孫手里不過是三言兩語就搞定了,還抓了一伙白蓮叛逆!” “依照咱看呀,皇帝陛下再不冊封皇太孫,就有點對不住那孩子嘍!” “宋國公,你說陛下會不會是等咱們上書哩?” “這個嘛……” 馮勝大嘴巴歸大嘴巴,但心眼還是有的。知道這事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智商范圍,不由看向一旁的傅友德。 其他人見狀也看向傅友德,傅友德算是他們武將這邊少有的文化人,腦子最是靈光,很多時候喊口號都得由他帶頭哩。 “老傅,這事你咋看?” 傅友德見狀搖了搖頭道。 “實不相瞞,這事我也看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咱們上不上書沒多大用。” “陛下秉國二十幾年,向來乾綱獨斷,啥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看法?” “依我看,陛下是在等一個契機,契機不到誰上書都沒用。若是契機到了,就算所有人反對,陛下也會執(zhí)意立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