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風(fēng)佑等了好大一會,睜開眼睛,適應(yīng)了房間的黑暗,也清楚地知道她是睡在了沙發(fā)上,且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里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交織著。 高風(fēng)佑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緒,對于她的遠離,他是不滿的,但是此刻也不想做什么,他知道她來此的目的。 兩個人都不再有多余的動作,醉酒的人也不再說酒話,甚至有些后悔無中生有的說了那些“酒話”。 郭麗麗是用盡心機的人,是能屈能伸的人,縱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還是要委曲求全,便在即將和周公作伴時,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并看著男人熟睡的樣子,側(cè)身抱著她。 就這親密的睡姿,如果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一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恩愛的伴侶。 高風(fēng)佑本來要睡著了,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暖意以及女性特有的柔軟,他嘴角緩緩勾起欣慰的弧度,并翻了個身擁抱她。 夜,并不漫長。 高風(fēng)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眼前熟悉的臉,沉睡中的女人少了平時的張牙舞爪和狠戾,她不再是山和幫派出來黑暗使者,此刻她只是一個女人,微張的紅唇,緊閉的雙眼,淺淺的呼吸,恬靜的臉蛋肌膚吹彈可破。 他忍不住將最唇湊過去,輕吻她的面頰,很快就變成了熱烈的吻…… 郭麗麗嬌喘一聲,張開紅唇迎合著,高風(fēng)佑愣了半秒,整個人壓了上去,和風(fēng)細雨瞬間變成了狂風(fēng)驟雨,兩個人的身體交織在一起。 他們都未開口說話,身體交融的時候,他們不再各有目的,他們只是簡單的發(fā)泄著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忘記了思考,忘記了使命。 結(jié)束后,他們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身體的分離帶來了心的分離,他們開始各自思考。 郭麗麗知道山和幫大勢已去,田崗葛路的公子只有一個還在人世,護法也只有一個活著,田崗葛路不知所蹤,如此境遇下,山和幫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太低了。 在山和幫多年,在黑暗中行走,她有著自己的野心,她的腳勾弄著他的小腿,“你不去歐洲了嗎?” 高風(fēng)佑意有所指,“我不在歐洲,也不影響什么。” 他起身下床,站在床邊,將睡袍批在身上,“走吧,以后不要來了。” 郭麗麗的笑臉頓時僵硬下來,怒火叢生,“不來就不來,你以為我想來?”這句話算是說出了她的真心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的冷臉,她突然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不想再忍受他,就這樣脫口而出了。仟韆仦哾 高風(fēng)佑本來要轉(zhuǎn)身的,轉(zhuǎn)了一半停住,眸光微愣,臉色愈發(fā)不好看,頓了片刻,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快滾。” 郭麗麗今天就是不想再忍受他的冷言冷語,哼笑一聲,穿起衣服。 高風(fēng)佑在浴室里將水流開的很小,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聽到了關(guān)門聲,他關(guān)掉了淋浴,批了一塊浴巾,就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昨夜溫暖的那半邊床,已經(jīng)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