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色長安-《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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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本就陰冷的寧國侯府溫度再次下降了幾分。
葉承臺與他的夫人看向徐寒的臉色又是一變,濃重的驚恐之色頓時浮上了他們的眉梢。
“夫人乃是牧王府的旁支,算起來還是那位不知生死的牧家世子的姑姑,祝賢當年雖然只滅了牧王本族,但對于旁系這些年來的打壓想來侯爺已是深有體會,祝賢為人如何,侯爺應當比我清楚。”徐寒娓娓言道,神態自若。
但屋內的葉承臺與婦人卻是臉色愈發難看。
寧國侯的妻子,也就是葉紅箋的娘親,喚作牧殷殷,是牧家旁系,當年祝賢鎮壓牧王府固然手段狠厲無比,但牧家畢竟家大業大,旁系或是如寧國侯這般存在幾乎遍布了長安城,甚至好幾位親王都與當年的牧王府交往密切。
祝賢自然有所顧忌,因此只誅殺了牧家本族,其余人等都未有追究,但這些年來卻也想方設法的打壓。
寧國侯好歹是一方侯爺,能混到這般潦草境地,與此不無干系。
“玲瓏閣近來與朝廷交惡,就差撕破臉皮,侯爺以為以祝賢的心思他真的會如此放任侯爺與玲瓏閣關系坐實?或者說,侯爺就是再明哲保身,在祝賢的心里,整個寧國侯府都因為夫人的關系早已貼上了天策府與牧家的標簽,侯爺在長安城待了這么久,這樣的道理不會想不透徹吧?”
徐寒這般說道,他臉上的笑意更甚,但看向葉承臺與牧殷殷的目光卻陰冷幾分。
葉承臺與牧殷殷在那時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駭然之色。
他們并非愚笨,之前只是因為女兒一飛沖天而心頭被喜悅沖昏了頭,加之牧王府之事畢竟過去了多年,他們根本未有念及此事,此刻聽了徐寒所言,頓時想了個透徹。
“那又如何?長夜司不值得信任,難道天策府就值得信任嗎?”但葉承臺畢竟沉浮多年,并不可能簡單的就因為徐寒的幾句話便相信了他。
“天策府?”徐寒卻是搖了搖頭。“侯爺似乎理解錯了什么,我代表不了天策府,我代表的只是徐寒。”
“有什么區別嗎?”葉承臺皺了皺眉頭,他并不喜歡這樣咬文嚼字的談話。
“有沒有區別,我說了侯爺自然不信,但侯爺只需知道,小姐要去玲瓏閣,我也要去,且不得不去,而沒了小姐,我便去不了玲瓏閣。所以,侯爺可以完全信任我,這便夠了。”徐寒在那時對上了葉承臺的目光,他的神情堅定,眸中光芒清澈,端是讓葉承臺心頭一震,竟是在那一刻生不出半分的懷疑。
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
葉承臺沉著臉色看了徐寒許久,最后終于是嘆了一口氣。
“本候明白了,公子退下吧,我這便叫人為公子安排好住處。”言罷,他擺了擺手,殿外便有侍從入門,在葉承臺的吩咐下領著徐寒便要退去。
“那再下便等侯爺的消息了。”徐寒倒也未有逼得太緊,畢竟事關葉承臺之女,對方有所遲疑也是理所應當。因此,他在那時拱了拱手,便任由那侍從領著,退出了大殿。
待到徐寒離去,大殿之中便只余下了葉承臺與牧殷殷兩夫婦。
“夫君...”牧殷殷在那時走上前去,有些擔憂喚道。
“這些年,都是我拖累了你與紅箋...到了現在那祝賢...”她不無愧疚的說道,對于牧家的災變,牧殷殷的心里不可能完全釋懷,可她一介婦人,身無半寸修為,根本無力改變些什么,反而是連累了自己的夫家,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因此受了拖累。但葉承臺這些年來卻未有因此而對她有過半分的不滿,反而是疼愛有加,這讓牧殷殷心底的愧疚更甚。
葉承臺聽聞此言,這才回過了神來。
他轉過頭卻見自家夫人此刻滿臉郁郁不安之色,他心中一疼,趕忙將之擁入懷中。
“夫人不要多想,你我本是夫妻,榮辱與共。況且,牧王滿門忠烈,死得確實冤枉。我雖力薄,不能面圣直諫,卻也不會與那祝賢同流合污...”說到這兒,葉承臺頓了頓,他的目光一陣游離,最后化為了一抹決色。
“既然他祝賢到了現在還不放過我們,那我葉承臺索性拼得這條性命不要,也要保夫人與紅箋無恙!”
他這般言道,決然的聲線,在這屋內來回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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